曹仁也不好多劝,再次将目光聚焦于战场之上,只见有了刘备的,那些反叛的黄巾军愈战愈勇,二军相混,却见我军大旗缕缕伏地。
“军师,这仗本就是敌众我寡,而此次面对的却又是刘备与黄巾的联军……”他顿了一下,虽说不愿意挑明了质疑郭嘉地计策,但他是这次地主帅,为了所承诺的胜利必须不徇私情,以我军利益为重。
“大人还记得您向主公请命时说地话?”郭嘉镇定望着黄尘滚滚的沙场,嘴角上扬,着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这我自然记得。”
郭嘉点头,“刘备刚刚统率袁绍之兵,能否服众尚且不提,但肯定不能在短日内用得得心应手。”
“可事实便是如此,”曹仁指着大军左翼,帐下亲信的余部道,“就算刘备尚不能将袁军精锐发挥至极,但黄巾军……”
没等曹仁说完,郭嘉便先一步笑道:“以刘辟为首的黄巾军无疑是一盘散沙,若不是见主公亲征官渡,而刘备又大军压境,他们并不一定有反抗之心。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也许是自己谨小慎微了?曹仁皱皱眉,虽说知道郭嘉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但他以往为主公指点的计策,又有几条不是险计?但如若真能得胜,这最大规模的第四次交锋,便无疑消耗了敌军大部分兵力,进而成为决定最终胜利的关键一仗。
而正当曹仁左右为难时,郭嘉竟皱了眉,表情不再如刚才那般轻松。
曹仁的第一反应,便是可怜的郭奉孝又犯病了,“奉孝,你真的没事?用不用回去休息下?”
“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曹仁不解。
“不会如此……就算是刘备本军仍有余部,也不至于将我军主力……难道是我太低估他了么?”郭嘉喃喃自语。
“此话怎讲!?”曹仁而后越发听不清楚,忙追问,“你说你低估了什么?”
郭嘉毫不避讳也毫不掩饰,直言道:“我低估了刘备的实力。”
“这便是说,刘备他仍有余兵未出?”曹仁不解。
“不,”郭嘉道,“将军可见那边率挫我军精锐的骑兵?此军究竟是何人部下?”
曹仁自然不会看漏,而几日前具备俘虏后逃回的士兵所言,屡率奇兵的正是刘备手下一员未曾见过的猛将。
“刘备长帐下一员猛将,赵云,赵子龙。”
“赵子龙?”郭嘉皱了皱眉,“惭愧,未曾听闻。”
曹仁点头:“不只是军师,我也未曾听过此人,不过据说是曾为公孙瓒旧部,白马义从之中一员。”
“所以如此善领奇兵?”郭嘉问。
曹仁点了点头,又问郭嘉道:“现在怎么办?依我看,不如到此为止,此时收兵也可避免不必要的损失。而且官渡战事正急,我们必须尽可能保存实力以供主公调动。”
“不可!咳、咳……”郭嘉一阵焦急,竟觉一股火气由胸腔上涌,忍不住皱眉咳了起来,“不可……现在撤兵无疑是功亏一篑……听我的,这场战事成败并不在兵力悬殊,也不在奇兵险策,唯有坚持以克敌啊……”
曹仁最中点头默许。
事实证明,曹仁最后的决策是正确的——
刘备虽有能力,却不能统率未经磨合之军;而张飞、赵云虽英明勇武,却终究不能凭一军之力退敌。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便是所谓的“乌合之众”,再次拥刘辟为首的黄巾军众人——
一方面揭竿而起、反抗曹操自绝后路;一方面对表面是前来相助,实则是前来相逼的刘备心存莫大怀疑,首鼠两端终究兵败。换场之分割线2——
再次睁开眼时,天空依旧是蓝的,还隐约飘了几丝浮云。
庆幸自己还活着的同时,我发现自己并没昏迷多久。
接着我便看到蹲在跪方溪水旁,将我拐来的男子,他正用胳膊肘简单擦了下脸,甩甩发间的水珠,看上去轻而无备,到处是破绽。
也许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偷偷跑人,却没想刚站稳便不小心踢了块石头。
……
大好的机会又被我这笨蛋搞砸了。
溪边男子显然觉察到了这一声,不慌不忙站了起来:“你醒了?不用这么急着想跑吧!”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