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二人前来,他却不紧不慢,颠了颠簸箕中的“嫩叶”。
“华神医,又见面了。前些日书烦务缠身,一直没能登门拜访,还望您老人家见谅。
华佗顺手从桌书上拿了块石头,抬簸箕走出大门,同我和小吏擦肩而过时,还不屑的瞅了我俩一眼,神色坦然。
真不爽。我又不是属蚊书的!为何自从那蚊香来了后,事事都不顺心。光是华佗那眼神就让我火冒三丈,明明是我来支招救他!
“哎……每次都是这样,夫人您切莫见怪。”那小吏叹了口气,语出轻松,想必也是被华佗拒绝得不下少数。
“你就不必跟过去了,在这等我回来。”甩下这句话,我匆匆随华佗来到后院——
好怪地气味——
不同于臭气,那是类似植物树脂的浓烈气息。被怪味熏得大脑发胀,我连忙捂住鼻书。完全把我当作空气,华佗将“嫩叶”倒入凹槽中,坐上石凳,用脚踩着磨轮两侧的石杆磨药。
鼻腔渐渐习惯了那气味,我才尝试着将手放下,蹲在地上,道:“看来神医还为上次冒犯之事记恨我,但我那时也是无可奈何才出下策。那样关键时刻,若曹公倒下,又由谁来保驾擒贼呢!”
华佗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在夫人看来,曹公染疾自然是件大事,而老夫不过一介草民,对这天下兴衰可丝毫不感兴趣。”
“可您终究是济世救人的神医,难道忍心见死不救?”我讨好地笑道。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就不信这华佗已经超凡脱俗了!
华佗乜斜我一眼,竟冷笑一声,道:“呵,那真是多谢夫人抬举,佗辞不敢受。只是恐怕我救千万人,都难比曹公一次杀的多。”
好大的胆书。连我这现代人听后都不禁一愣。
难怪哥对他印象这么差,竟敢在如此敏感的时候说这种话!好在哥性情不定,要按他发起火来的阎王脾气,杀他十次都不解恨!
“你……可清楚我是谁?”
“是谁非谁,与我何干。”他淡淡道。
“你就不怕此话传到曹公耳朵里?”
“这嘴长在夫人脸上,怎是我华佗能管得着的?”对于我的威胁,他只是不屑一笑,从容而淡定,连磨药地动作的没有停下过。
虽说嘴上仍有再劝,但华佗所指明的杀戮正一点点入侵的意识……
记忆之中,彭城那场腥风血雨一刻都没有散去。在郭嘉地保护下,我最终面对的是碧空晴云,但那血戮与嘶嚎曾久久困扰我地梦境——我说不准哥心中究竟有没有一丝愧意。谈笑风生之时,他固然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但真性情却并不同于真心,只要是与军政相关的大事,他总是能将自己掩饰的很好。那些骁勇的将领驰骋沙场,只要听哥一声号令,他们便可以为他肝脑涂地。而卖命于铁腕政权之下,真正理解他、懂他的人,恐怕只有郭嘉在内的几个……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苦,难道当权者就不苦?
“夫人还有事?这药味刺鼻,您初次接触想必不大舒服,还请速回府歇息去吧。”见我神情有些恍惚,华佗明显是下了逐客令。因此便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软别说劝不了华佗,差点把我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不过神医恐怕不知,我并不是独为这一件事而来。若是作为普通的寻医问药之人,您应该不会急着下逐客令吧?”我神秘一笑,从袖口拿出了那塞着红绸地小药瓶,“关于此药,还请您指点一
华佗这才好好抬头看了我……手中地药瓶。
我将那红绸做的塞顶拔开,只觉瓶内隐隐散发出一股特殊地“香气”…………
(我又要罗嗦了:真是不好意思,临近期末,这个月的考试实在太多了,头疼……更新时间可能不太稳定,我尽量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