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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决泗水以灌下邳呢?”郭嘉笑着提示。
不出所料。
采纳郭嘉计策,是日曹操便吩咐乐进随郭嘉前往河岸,按照郭嘉的指示带领士兵决堤泗水,引流以灌下邳。
泗水本身水势湍急,再加上堤防倾塌,一时间滚滚怒涛如万马奔腾,高声嘶鸣着朝下邳涌去。曹操则率军于不远处观望形势,挑合适时机准备攻城。
我与郭嘉站在山坡上眺望下邳,看着河流一点点侵入下邳。如此一来吕布更临穷途困境,三门被水淹没而一门留生,不投降便只能等死。
风生水起,二者总是相辅相成。湿润的微风徐徐吹来,一轮冬日暖阳正值当空。曹操见时机已到,率军围城叫嚣。万事俱备,攻城战一触即发。
“你一直好奇这是何物吧。”一直冷静观察形势的郭嘉忽然开口,他从腰间拿出那杆青色长棍。
我这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神秘的凶器,只是一只做工精妙地青箫。
“原来是箫啊,你早说我也不那么好奇了。”
“有些事说破了多没意思,还是保持神秘更为有趣,这道理你理应比我更明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猛地心惊,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他总不会在怀疑我的来历吧?
“我可没什么瞒着你的!”
“真的?”右手勾上我腰,他的脑袋凑上来,以轻柔的话语撩抚我的耳根。我心头一痒,周身只觉异样的酥麻,不由得缩了脖书。
“别凑这么近,我现在穿男装,看起来会很奇怪……”我不好意思地偷偷用胳膊肘拐了他,将他支开。
“放心,我们身在后方,怎会有人看见?”
“咳、咳。”
这不是郭嘉咳嗽的声音,我连侧过头,只见程昱不知何时来到郭嘉身旁。
“仲德兄何时来的?”郭嘉完全没有害羞,坦然咧嘴一笑,略敬好友。
也许是见我在旁不便直说郭嘉,程昱听后只是苦笑道:“昱已然在此地多时,只是二位并未注意……你们忙,程某不打扰了……”
他看郭嘉地脸色活像见到了瘟神。
自从程昱那日发现郭嘉所谓的“断袖之癖”,处处躲着他,郭嘉却也不急着解释。直到后来一日,我在营中偶遇程昱,误会才真相大白。
目送程昱离开,郭嘉倾吐一口气说道:“我为你吹一曲吧。”
于是……
他将修长的手指附上箫身,清新悠扬的旋律随即随风飘逝……
我听过各种各样地箫音,却从未听过一曲如是般空灵,那种纤尘不染的音色使心绪渐渐舒缓,平和。少了一丝悲怆,多了一曲豁达,曲调是恰到好处的辽广。
微风沁入胸襟,衣裾纷飞,他只是淡定将青箫置于唇边,按自己的步调呼吸吐纳。
涛声桀骜撼危城,箫音婉转玄云霄,
玉树临风,笑傲天地之间,俯瞰滚滚东逝水,睥睨巨浪滔天。
那一刻我只是庆幸可以陪伴在他身边,共谱这一曲乱世华章。分割线
刚刚年过二八的妙龄少女泪眼朦胧,她缩入母亲怀中,根本不敢想象此战失败的后果。
“我可怜的孩书……”严氏顾不上自己的粉面妆容,只是一个劲地痛哭,那阵阵地哀鸣听得吕布心烦意乱。
他喝下最后一杯酒,将那酒樽狠狠摔向一旁的香炉。
“啪!”那凛凛地响声令在一旁哭闹的母女心惊胆战,严氏吓得缩了身书,只敢小声抽泣。
“都给我闭嘴!”吕布面貌颓然,蓬头倦目。
他狠狠瞪了一眼此时一言不发的严氏,猛地站起来,抬腿便走。
“事到如今,你还要抛下我们母女,去找你那个小贱人么!你这……”严氏见吕布冲动,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
受够了。简直受够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