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将军,如今彭城孤是志在必得!你且先安心养伤吧。而夏侯即使留在营中,也一刻没有闲着,他按曹操地指示将留守兵力分布于粮仓等重要地点,防止吕布军趁机偷袭。此后攻城战便一直僵持着,我终于无法忍受已经熟识于耳的喊杀,退回营中。
另一侧,侯成、宋宪、魏续三人正惴惴不安,算来已是曹操攻城的第四日了。先是放弩,再是落石,后来干脆以油锅灌!竟都无一能阻挡曹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初抵曹军时,三人煽情鼓地动将士与城中百姓,叫大家不要气馁,曹贼虽大军来犯,只要我们据城不出,拼死与他们消耗,自然不会失利。但如今,看着那斑斑驳驳的石墙、那已经撞得变形的城门,他们自知已经输了,士兵也大多无心恋战,唯有不明真相的城中百姓还指望曹军回退,守城胜利在望。
再这样下去,曹操最早明日便可拿下彭城。
“大哥!事到如今,保留兵力再战最为重要,不如我们三人率众离开,留给曹贼一座空城!”宋宪说道,恳切地看着侯成。
“率众离开?你所谓众人又是指谁?如今曹操就在城外,你以为他就没安插探书么?若带上众多累赘,只怕就连你我三人也无法脱身啊!”若不是侯成心中焦急,他一定会给宋宪留面书,毕竟是结了义的好兄弟。
“如此说来,大哥同意弃城?某以为此事还应奏鸣主公,不然我三人这不是做了逃将么?”魏续此时已经戎装披挂,似乎就等侯成一声令下,要不布速速撤退,崖瀑布跟曹军拼个你死我活。
“胡话!什么逃将!再说如今曹军就严守在城外,你要我怎么通知将军!前几日,你我为侦查曹贼粮草命脉,派出去的那个人呢?现在连影儿都没有!”说完他又若有所思地看了魏续一眼,讽刺道,“那日是谁跟我大力推荐此人,说此人最自己南征北战,绝无二心的?”
魏续听侯成这么说,脸上立刻堆满苦笑,知道这里已没自己说话的立场,便不再开口。
宋宪走到魏续身旁,拍了拍他那身旧了地磷甲,安慰说道:“大哥所言极是,若主公当真在意彭城,将其当做不可或缺的要塞,也不会闲着那几人,只派我们三人前来。”
侯成这便开始穿衣戴甲,轻哼了一声,点头道:“嗯。三弟你就别多想了,如今我们即使坚守也最所只能再下两日,如此盲目消耗,反倒对主公不利,不如今夜率精锐离开彭城,赶往下邳,也好探探将军意思。”
镇定望着夜月下的彭城,郭嘉在等待,曹操也在等待。
忽然,一声响亮的“报——!”自远而近,郭嘉和曹操同时翘首张望,那报信的士兵气喘吁吁跑到二人眼前,还没站稳便跌在地上抱拳说道,“报告!发现小队骑兵由彭城侧门跨马加鞭溜出城去!”
“好!”曹操大喜,“哈哈哈——奉孝,你猜的还真是准啊!你怎猜到三将会于今夜弃城?”
郭嘉听后并无喜色,只是礼节性地一笑,“主公过奖。只是嘉见彭城即破,而三将那日出策欲偷我军粮仓,实为无可奈何的险招,已是最后一搏;再有这几日观此三将心理……多说无益,今时不我待,主公应立即发兵!”郭嘉拱手说道。
“说得不错,孤即刻便发兵追击!”曹操拍案而起。
“等一下!”郭嘉连忙将曹操拦住,“主公此时万不可追那小队骑兵,这三人勇可嘉而谋不足,不成威胁,您应以攻下彭城为主啊。”
曹操明白了郭嘉的意思,即刻令徐晃乐进各寨组织士兵,推出云梯冲车等物大举攻城。士兵们本因白昼攻城疲惫不堪,但听说此战便可结束漫长的痛苦,纷纷打起精神,重新上阵。要得就是速度与攻其不备,失去三名大将的彭城再也无力抵抗大军来袭。
我夜里得知重新开战,庆幸自己没有贪睡,还能赶上这场好戏。
策马驰到彭城时,突袭战已然接近尾声,只见旷野之上火把燃成光地河流,舞动的光流如火龙一般,盘曲包围了彭城。
嗬!嗬!嗬!齐刷刷的吼声响彻原野。
最后一声撞击更是如闷雷炸响。
片刻之后,大军似潮水般涌入,彭城坚实的守备在那一刻颓然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