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张飞这人不是徒有一身蛮力的勇夫,总的来说上次见后给我的印象还不错。
据老哥说,张飞与刘备间的关系只怕没有关羽与刘备间要好,如果有关羽陪在刘备身边张飞便会抽时间离开。而现在张飞正利用这点难得地闲暇时间舞文弄墨。
远远看着张飞泼墨挥毫的身姿,还真让我有些汗颜。脑海中演义张飞黑面黑须的形象已经深入我心,要改变可不是一面两面的事。
这衣服是哥送给我的,据说出自卞嫂嫂的手笔。嫂书果真技艺不凡——白色的里衬舒适柔软,湖蓝色的外衣纹淡色饰纹如蕴冰清,天蓝色的腰带后面还有个花结,真是越看越喜欢。不过为什么要换女装呢?这样反倒不便于忽悠,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以为张飞是好色之人?不过我倒是听说二爷的风流事比较多……来东汉末这么久还真没穿上好看的衣服,卞嫂书这衣服马上就强烈唤起了我的少女情怀。算是在我的女人气质几欲骤减为零时,及时挽救了我这个被性别转换所累的家伙。
张飞虽说长得面白端正,但看身材却显然是虎将之姿,高大强壮的身材即使身着便服一眼望去也会令人忌惮三分。跟张飞套近乎用“利”是不行的,傻书都能看出张飞不是重利之人,而要说“名”也得再分得细点——“名”之中张飞最看重的想必应是一个“义”字,看来三句话还得不离刘大耳。
远远走过去我一路是屏息凝神,紧张万分。
“那边那位姑娘!”
什么。
我这还没开口为什么张飞先叫住我了!我不由得心惊,难道说是自己行为过于鬼祟……
“不知大人唤妾所谓何事?”我行礼道,点明自己是奴婢身份,这样张飞就没太大提防心了——这样称呼配上如此衣着只会被人当作府中一个歌女而已。
“还请姑娘帮个忙。”张飞温和一笑,大步走来轻轻牵起我手。心中一惊,看着自己的手在张飞掌中竟显得不堪一握,他的手并不如同脸一般白净,厚实粗糙并依稀可见几道疤痕,一看便是习武之人的手掌。
我轻轻颔首,眼睑低垂莲步轻挪,配这蓝衣包裹的身姿无懈可击……
但这都是假的。
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自己。我心中正在别扭地呐喊——好累……好难装……挨雷劈……
张飞将我引书台不远处的园景旁,不乏温柔地说道:“劳烦姑娘在此稍站会。”他这是要画我?我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张飞仔细端详了下我的神态后,便提笔勾勒。
我感动的差点鼻涕眼泪一大把——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为我做过画呢!心里既激动又好奇,万万没料到张飞竟然精通绘画,看他那架势绝非是只会画“小鸡吃米图”之类作品的人……虽说我是来这说服他的,可谁又想到张飞竟然有这份心~就是看在我可怜没人要的分上,老哥也应该不会怪我吧……就算是怪罪我也要扛着!
张飞不时抬头观我眉间神韵,而我又何尝不是看他美目英姿。悬腕挥毫,细处碎笔勾勒、犷处涂抹氤氲,下笔如神一卡便是作美人图的高手。只可惜如今已是乱世,只怕这样平静的时光转瞬即逝。其实那日在洛阳城外的屠戮我并不是一点都无动于衷,隔夜三更那声声嘶鸣腥风血雨再次萦绕在我梦中,后知后觉,那时我才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有一点麻木了。心怀凌云志,却又舍不下柔情百转。以前看金戈铁马的小说中男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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