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助啊,可又没得办法,只能扁嘴低眉顺眼:“跪就跪呗,你那么大声作甚?吓到了咱们宝宝如何是好?”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冷知夏火冒三丈,‘啪’用力一个巴掌拍上的桌子:“你闭嘴吧你?就你这骗人的嘴脸还好意思让我给你生宝宝,你脸咋那大呢?”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都被人家这样了,他还龇着个大牙嘿嘿地笑:“别闹媳妇儿,吵归吵闹归闹,孩子还是要生的,是不?嘉陵城这么多眼睛都盯着我看呢,都巴不得我断子绝孙,你说你再不给我努努力,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滚!”
“唉,滚了。”男人作势滚了两下,趁冷知夏不注意,猛的一个投怀送抱过来,再然后,整个翠玉阁都传来了某两人臭不要脸的打斗。
“南宫决,你给我放开?信不信我咬死你?”
“不放,咬死我也不放。”
“喂!”
“啊…”男人疼的屋里哇啦:“冷知夏,你属狗的啊,你还真咬啊?”
“咬不死你?谁让你骗我的?”
再然后,里面就传来了某些过于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暧昧升级,风声雨声……
春桃跟腊梅几个贼头贼脑地躲在窗外听墙角,脸上无一不荡着满意的笑。
容隐笑得嘴巴都快要裂到耳根子上了:“以侯爷这个速度来看,不出明年,咱们就要有小小侯爷抱喽。”
……
司南婉儿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司南府的,看到她脸色不太对,纵然家里头听说她得了红顶盐商册封都为她高兴,可也是不敢表现出来。
方初尧越来越沉稳了,跟老太师说了一会儿后,随着南笙千寒的到来一起消失而去。
司南宗正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回头好奇地问:“这孩子大半夜的着急忙慌干嘛去?”
老太师面无神色,淡淡道:“不愧我司南府的种,有责任有担当,是个好儿郎。”
毛氏脸色略有憔悴,娘家被抄了家,作为闺女她心里头很不好受。
老太师看在眼里,语重心长的说:“同样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可若是心术不正,打根上就是坏的,谁也没办法补救,人走茶凉,就是这么个世道,儿媳妇儿,你要看开些。”
反倒是安慰的毛氏一鼻子酸涩,重重点头:“儿媳谨听公爹的话。”
司南婉儿把自己关在房间,西窗对外,她面窗而站,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过于苍白的脸上,有几滴晶莹的眼泪落下,那迎风而摆的墙角梅开的盛艳,脑海里不自觉地掠过他的话。
我试过了,我以为我能做到,但我高估了自己,我知道我对你造成了伤害,不敢奢求你原谅我,但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保护你的机会。
与此同时,与她相隔不远的太子府,此刻也是烛灯摇曳。
太子皇甫奕站在高楼处,遥望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方向,他轻轻抚摸心口,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