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南婉儿呜咽:“为何要断?”
冷知夏字正腔圆:“因为他爱你,他比任何人都爱你,他宁愿让天下苍生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无情无义,也不愿意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是吗?”司南婉儿凄凉一笑,扬起头来:“那我还得感谢他了?”
她眼眶猩红,连鼻子都哭的红红的,眼泪水沾湿了她长而密的睫毛,她本生的杏眼桃腮婀娜多姿,这就看着越发的破碎。
冷知夏心疼了,过去扶她起来:“知道你心伤,将心比心,换作是我的话可能比你还难过,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看你怎么解决了。”
司南婉儿站在窗户面前沉思了好久,几乎哭干了眼泪,回过头来,沙哑的嗓子,道:“我想见他一面。”
……
誉王府。
南宫决迈着清冷的步子进来,丫头海棠端茶倒水毕恭毕敬:“侯爷,您先坐,太子殿下马上就过来。”
眺望过去,誉王府的雪景可真是好看,周遭那栽了松柏树的假山白成一片,假山下面的人工湖上已不见有人泛舟,楼阁也孤零零的耸立在那里不见往日人。
几只只鸟雀扑棱着翅膀从这头飞到那头,也没了往日那叽叽喳喳的雀跃。
物是人非,整个誉王府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淡淡忧伤。
南宫决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发现就连这茶水也变得好苦涩。
他轻叹:或许是本候错了,一个死气沉沉的院子能养出什么积极向上的生灵? 就好比一个人,整日没精打采失去了灵魂一般,纵然黄袍加身又如何让天下苍生幸福?他自身不幸福何来的幸福体验。
脑海里面浮现冷知夏那句话: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夫妻同体恩爱两不疑,若是没了其中一方,那另一方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现在真正明白了她的那些话。
江山社稷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为了江山社稷舍弃了一个人追求幸福的权利,那样的话他岂不成了活死人?
“来了。”二皇子,不对,太子殿下从游廊的头走出来,面无神色,曾一度勾人的桃花眼也失去了往日精彩,暗淡无光。
南宫决客气地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皇甫奕听后笑得凄凉:“怎么连你也开始这套说辞了,这是来看本王笑话的?”他盘腿而坐,自顾自地斟上一盏茶,不顾滚烫仰头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水冲进他干涩口腔,烫的他倏然一个激灵,然后就是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
眼看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还要努力装腔作势:“茶水这么烫,也不提醒提醒本王,这个我烫的。”
南宫决松了松他宽大袖袍,头也没抬一下,慢悠悠:“茶水烫不烫你自己个难道没个谱?长手是干嘛的,舌头呢?”
说完,这才抬起头来,提起茶壶再替皇甫奕面前的茶盅填满:“都说是茶七分满,可今日本候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