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也没想到,圣上居然侧立二皇子为太子。
她以为圣上之所以疑神疑鬼吞吞吐吐拖拉时间,就是为了给侯爷南宫决一个名正言顺的上位机会,为了免予皇子们的尔虞我诈,她选择了随南宫决一同装聋作哑。
可……
这不符合逻辑,事情怎么会按照这个方向发展?不应该呀。
圣上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怎么滴,哪根弦没搭对居然册立二皇子为太子?
冷知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跳下去:“圣上怎么这个时候册立二皇子为太子?时间不对啊,不是他先跟婉儿成亲,然后才上位的吗?可现在……”
南宫决从后面用力给她拉住:“二皇子上位迟早的事儿,怎么就不对了?”
冷知夏哪里是他的对手,被迫进了男人怀抱,抬眸,发现不知何时男人的脸变得严肃镇定,他眼底闪过冷漠:
“儿女情长固然重要,但黎民百姓更重要,他是皇子,生下来肩膀上就扛了拯救黎明百姓的担子,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
他那平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对司南婉儿的同情,反而是百分之百的支持皇甫奕。
这样冷知夏很难受,反问:“那以侯爷的意思,婉儿就活该了,她活该爱上二皇子,活该被骗了感情后抛弃?”
她死死盯着南宫决看,眼神毒辣刀子一样,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透。
“我想问一句,今日是二皇子,如果明日再冒出个想要跟侯爷您和亲的什么公主郡主的,你是不是也会一脚把我踢了?”
清冷如月的眸子泛起层层水雾。
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感到失望,白嫩嫩的包子脸也随之失去往日神采奕奕,取而代之的是面若死灰。
南宫决心头纠扯的疼,他张了张嘴巴试着解释,倨傲的自尊心又受不了,冷斥:
“我们说的是二皇子的事,好端端的你提本候作甚?你这不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吗?”
呵,好一个强词多理好一个胡搅蛮缠。
冷知夏怒极反笑:“侯爷,我真没想到能从你的嘴巴里听到这些话,好,是我胡搅蛮缠强词夺理,这场戏到现在我看也差不多了,感觉我没必要再配合下去,行,我走。”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一把推开南宫决的手,跳下床去顾不得穿起鞋子就要冲出去。
这般气急败坏的她,南宫决也是第一次看到,当即害了怕,大喊一声:“站住,你要去哪里?”
冷知夏头也没回:“去我该去的地方。”
冷冰冰的样子真是叫南宫决又气又难受,一个大跨步过来,拉住了她手臂,明明是想安慰她的,嘴里面也不知道怎么了,说出来的话跟他的心思南辕北辙。
“戏还没演完,你就算走也得等到结束了再走。”
这话一出来,南宫决就后悔了,真恨不得给他自己几个巴掌。
冷知夏的心碎了,可她并没有大喊大叫,平静地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