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沾上了水粘乎乎的,想要给它拿起来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宸妃一看见那摊血,当即一个跟头栽了过去。
“宸妃!”
太后一惊,扔了拐杖的同时连着伸手去接她,慌乱中不小心踩上了那滩血,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前趔趄了下,差点没一个狗吃屎爬过去,好在无尘眼疾手快,拉扯宸妃的同时敏捷伸腿而去这才给太后挡下来。
众人大吃一惊。
老侯爷亲自搀扶太后去一边歇息,公孙瓒给了宸妃一针,银针插进去的那一瞬间,她清醒过来,再也控制不住的低头呜咽。
冷知夏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以往那个活泼可爱的古灵精怪的丫头现在没有一点生机,她面色苍白的厉害,正如那摆放在书桌上的宣纸煞白煞白的。
圣上下意识摊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小手,发现几乎冰凉,他的心咯噔一下,目光一闪,偏过头来对上了神医公孙瓒。
“你告诉朕,丫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老狐狸的眼底闪现出几分对公孙瓒的怀疑,公孙瓒显得很淡然,沉声:“老朽说过了她身上的毒一日不解,她就一日不能受到刺激,老朽只能保证维持她仅有的生命,但出其不意的事谁能想到,侯爷是谁?可是她后半生相依到老的夫君,听说他被打入了死牢,她要是不担心难过还两口子吗?”
“你?”圣上哑口无言。
然后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变得诡异。
沉默半响,圣上怒声:“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老朽不明白圣上的意思?”公孙瓒的眼睛始终在冷知夏身上,从未正眼看过圣上之下。
圣上,这个朝代绝对的王者很恼火,可是憋足了一口气,也就是看在冷知夏危在旦夕没爆发出来,臭着一张脸冷声:“你给句准话,夏儿还能不能救过来?”
公孙瓒抬起瞟了下他,冷冰冰:“这个谁也不能保证?”
“公孙瓒!”圣上彻底恼火了,一脚过去踢倒了挡在他面前的盆栽。
盆栽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精美的瓷盆发出清脆有力的声音碎了一地。
他继而指着公孙瓒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信不信朕现在就办了你?”
能逼的圣上这般爆粗口,可见冷知夏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这是真的着急了,连神医公孙瓒都开始敷衍的模棱两可,他内心深处的某块优越感崩塌。
公孙瓒眉目为动,一字一句:“圣上,您要办老朽,老朽无话可说。”
“你?”圣上直觉大脑哄的一下,血涌而起,就差一口血喷子过去了,气的他连说话都在颤抖:“老东西,你别以为仗着有点本事,朕就真的不敢办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奈何公孙瓒就是不肯低头的说一句软化。
眼看圣上被气的摇摇欲坠胡子乱窜,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冷将军低吟:“圣上,这个时候了,臣只求您能让夏儿见上一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