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气笑了:“你这小子存心气朕是不?”
“没没没,外甥哪能干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这不是说我的表兄弟嘛。”南宫决操着吊儿郎当的腔调却说着最深涩的话:
“我中蛊大家有目共睹,但我把蛊传染到他身上的事几乎没人知道,得亏公孙瓒在场,不然他早没命了。”
圣上心口一紧,脸色黯淡下来。
“还有在这次攻打博尔吉吉特步的事上,他总是打前锋,不管有多么危险他都首当其冲,他岁数也不小了,在皇子中他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但他淡泊名利心怀天下黎明百姓。
说这么多就一句话,东宫总这么空着也不是办法,差不多您也该未他考虑考虑了。”
说完这些话,他松了一口气,秋日的阳光温暖的打在他身上,他长生而立逆光而战,硕长后背却是那样有力量。
然后就是久久的沉默,鬼一般的安静。
圣上紧紧盯着手里面的紫檀木貔貅看,时光就好像定格在那一刻。
皇甫奕,插在他心口上的一根针,其实也不是他有多讨厌的孩子,不是的,这些年过来,作为皇帝,他确实在疼爱儿女上没能一碗水端平,这个他承认,但对那孩子的爱他是一点也不少于其他皇子公主,只是没表达出来罢了。
是,他也承认,一开始他把所有对宸妃‘离世’的憎恨都强加在那孩子身上,但谁也没看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偷偷跑去太后那里看孩子时的欣喜。
一晃就是十七年,生为父亲,他对他是理亏的,但并不能因为这个就说他不喜欢那孩子。
为人父母,哪有不喜欢自己血脉的。
良久,他抬起眼来正视南宫决,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让你说的?”
呵!
南宫决嗤笑一声,笑容吧嗒僵持,冷声:“圣上,您若是这么说,那咱们好好掰扯掰扯。”
张公公一看形势不对,着急的干搓手,跃跃欲试了好几次可都没能插上话,因为他不敢,他怕稍有不慎掉脑袋。
南宫决说着脸色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倾盆大雨。
“难不成您还想着永安巷的那位?”
“大胆!”圣上突然暴跳如雷,挥手一把打掉了紫檀木矮桌上的所有奏章。
奏章带动香炉花瓶反正七七八八一大堆噼里啪啦的一顿作响,摔的摔碎的碎狼藉一片。
南宫决连个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冷若冰霜:“怎么还不能说了?十几年来谁有逼过您一下,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吗,可现在她回来了,您若是再继续您前些年的冷酷无情,伤的只怕不是一个人的心,皇甫奕心怀天下,善良朴实又雄韬武略,难得的东宫质选,难道您一定要让皇子们自相残杀,甚至到了逼宫那个程度您才舒服?”
“你?”圣上痛苦捂胸口,语无伦次:“你,你大胆……”
张公公火急火燎,都快要哭了:“侯爷,别说了,您这是要逼死圣上啊!”
奈何南宫决不依不饶:“关于东宫,今日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