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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他只想着如何根治侯爷,怎么没想到先得给他留口气儿在呀,不然,这怎么坚持到嘉陵城,然后找妹妹‘合欢’?
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草率了。
……
芙蓉宫。
宸妃躺在贵妃榻上,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冷知夏坐在其右下方的软榻上,矮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马蹄酥,新鲜芙蓉糕,糯米粘红米果葡萄干切糕,香酥一窝丝儿,什么甜瓜糯等等。
“你把本宫吩咐给你的话都说给她听了?”宸妃直起身来。丫头体贴的拿来一件白狐狸毛披肩搭在她身上:“娘娘,变天了小心着凉。”
宸妃脸色始终淡淡的,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然后又指了指刚递披肩的那个丫头,道:“金蟾,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本宫有话要跟镇北候夫人说。”
丫头金蟾走过来,俯首作揖:“奴婢宗旨。”马上带着其他下人丫头退出宫去。
很快,整个芙蓉宫就剩下宸妃跟冷知夏两个人了。
冷知夏嘴里面吃的芙蓉糕,看似漫不经心:“回娘娘的话,按照您的吩咐,夏儿确实跟她好好讲一遍,不过,听到我说的话她很激动,好像给刺激着了,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别说我差点都可怜她的改说实话。”
哼!
宸妃冷哼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可是处心积虑的在我身边隐藏了好十几年,两句话接受不了了?本宫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
她用带着护甲的芊芊玉手端起放在一边的银耳莲子粥,用瓷白精致汤匙咬上一小口喂进嘴巴,优雅自如的样子真是叫人羡慕。
“只是夏儿有些不懂,娘娘为何一定让我跟她说您怀了龙种?这话要是让圣上知道,搞不好,他老人家可是要灭夏儿九族的。”
冷知夏抬眸看宸妃,宸妃咀嚼着嘴巴里面的银耳莲子粥,似笑非笑:“怕什么,天塌下来本宫给你顶着。”
“娘娘的意思是?”冷知夏那好看的眉心不由自主的拧巴,眼底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黑。
宸妃依然笑的那般波澜不惊:“这女人啊最经不住的就是对比,尤其后宫的女人,整日勾心斗角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眼看着她们狼烟四起跃跃欲试,各个都想拉拢权臣贵族试图打压我儿,然后一跃登上皇后之位。
本来我这个人淡泊名利,无欲无求,说实话本宫根本不把皇后之位放在眼里,但她们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儿,我既然能起死回生再次踏进这个不见天日的后宫大染缸,就必须让我儿得到他本该得到的东西。”
宸妃脸上的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的不能再冷的阴狠,她那看起来病殃殃的面容上浮现狡诈的笑,那笑连冷知夏看着都害怕。
瘆人的慌,毛骨悚然,仿佛浸透了太多的阴森。
然后她又不给冷知夏说话的机会,冷冷嗤笑一声,起身走过来,她你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冷知夏,一字一句:“夏儿你记着,我跟你阿娘失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