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误,目送她离开后,也找借口抽身而去:“梧桐宫的金美人说是身子不适找夏儿过去瞧瞧,那夏儿就下去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妄言朝政一个字,不是她不敢说,是她觉得没必要,圣上刚才之所以当着她的面数落皇甫清菡,不都是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
冷知夏转眼进了梧桐宫。
“知夏给金美人请安,宸妃娘娘那边实在不太安生这耽误了时间,还请美人恕罪。”
“没事儿,宸妃娘娘要紧,本宫这身份的人能请来夫人就已经不错的了。”金美人看也没看冷知夏,她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榻上,轻轻闭着眼睛,根本看不出有哪里不舒服。
冷知夏也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全当左耳进右耳出,不卑不亢:“听说美人不舒服的很,夏儿给您瞧瞧?”
金美人这才睁开了眼睛,用下眼皮子挑冷知夏:“那行吧,瞧就瞧瞧呗,不然显得本宫多不仗义,虽然你从来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可本宫作为长辈要是跟你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
尖酸刻薄紧着她说,那双眼睛就这一会儿不知道瞪了冷知夏多少下。
冷知夏依然带着笑,道:“夏儿谢美人理解,那么夏儿给您把脉了。”
她一点也看不出有生气的样子,这让金美人很怀疑,伸出右手臂给她的同时,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冷知夏看。
奇怪,这丫头今日怎这般好说话,我都那样讽刺挖苦她了,她居然一点也不生气,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别以为她这样忍气吞声本宫就会放过她。
金美人眯了眯保养得宜的眼睛,继续讽刺挖苦:“听说你家爹爹伤的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不会是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吧?”
说到这里,她用另一只手捂上嘴巴的笑,是幸灾乐祸。
冷知夏搭在她手腕上的手僵了僵,不过这话语还是那般镇定:“美人放心,想让我爹爹死没那么容易。”
她笑着抬起脸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是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澈。
“就是美人这身子骨怕是得好好调理调理了。”
她继而挑眉,谈笑风生:“美人,要不再换一只手过来?”
笑容吧嗒僵持在了金美人脸上,她冷冷盯着冷知夏看。
冷知夏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乐呵呵:“噢,对了,美人可能还不知道吧,宸妃有了。”
金美人身子明显一紧,整个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你,你刚说什么?谁?宸妃,宸妃有了?她有什么了?”
冷知夏再次抬眸,依然笑得那般灿烂:“一个女人有了,您说她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有身孕了。”
金美人一把从冷知夏手里抽出了手,眼眶瞬间泛红,伤心的几度哽咽:“冷知夏,你开什么玩笑呢?她都多少岁啦,有四十了吧,她怎么可能再有身孕?她才回宫多长时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