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干什么?你女儿不见了关我何事?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二叔您可真是好笑,该不会想趁此讹我一笔吧?”
“谁讹你了?那天晚上你让人接我回去后,你把紫嫣送去了什么地方?”
那天晚上他们父女被锦衣卫的人追得东奔西逃,碰上了冷知夏跟侯爷,方紫嫣试图上前挑衅,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冷知夏拧断了胳膊,事后,冷知夏好心让容隐找来马车送护送他们父女回将军府,没想到方紫嫣负气跑开。
努力回忆了下那个晚上,冷知夏冷声:“当时她不跟你在一起吗?我之后都没再见过她,我哪知道她去哪了?”
见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冷君安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那我女儿哪去了?不会又让南笙千寒那个贼人又抓走了吧,冷知夏,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拧断了她胳膊,她能负气离开?”
冷知夏都懒得搭理他,厌恶的撇嘴:“二叔,好歹我们也是将军府的人,您别老是跟个娘们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人不见了找人就是了呗,你哭什么哭?再说哭有用吗?”
“夏儿,你这是?”
司南婉儿骑着马而来,看到摊坐在地上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冷君安,愣了愣:“他这又怎么了?”
冷知夏回头,一看是司南婉儿,直呼没脸见人:“别说了,我这脸都被他丢尽了,他说他家方紫嫣不见了,找我要人。”
“这个事儿啊?”司南婉儿扔马缰绳给管家,回头垂眸看冷君安,说的高深莫测:“巧了,这几天我家哥哥也不见了,我父亲托人到处打听,怎么得知是你家女儿给我哥哥骗走了,而且听说他们两个人已经出了山海关,好像直奔左将的大军去了吧。”
‘左将’两个字她故意咬的很重,重的叫冷君安的心狠狠一沉,仰头:“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女儿去了哪里?”
“边塞。”司南婉儿操着不咸不淡的腔调,一字一顿:“正在打仗的地方。”
冷君安先是嗤笑:“那怎么可能?婉儿姑娘就不要跟本老爷开玩笑了。”
紧接着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哀嚎:“你个挨千刀的,你说你跑到那地方干嘛去?那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去的地方吗?哎呦,我不活了,天爷,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呀,我连最后一棵独苗都要没有了。”
气的冷知夏恨不得踹他两脚,指着他的鼻子怒斥:“别哭了,曹姨娘肚子里面怀的不是你骨肉吗?”
“那个不算,那个是……”冷君安话都到嘴边了,却……他从地上爬起来,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啊。”
他走的好悲凉,背影落寞,颓废,不知何时他走路变得佝偻,再也不是以往那个精神抖擞的白面公子哥了。
冷知夏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好可怜,鼻子酸酸的想哭。
然后问司南婉儿:“你没开玩笑吧,他们两个真过了山海关?”
“骗你作甚?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丫头指定是奔你哥无尘而去的,想想,这兵荒马乱的,又都是男人,突然中营里面出现一个女人,你觉得你哥还能把持得住?那话怎么说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司南婉儿也就随口一说,没想迎面看见冷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