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家还是那般冷若冰霜。
倒是冷倾城红肿着一双杏眼,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大姐姐。”这就啜泣着扑进了冷知夏怀抱。
冷知夏拧了拧眉,忙着安抚:“好啦好啦,别哭了,新娘子家家的这样哭哭啼啼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姨娘跟孩子不都保住了吗?”
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小憨货哭的越发迷离:“呜呜呜,大姐姐人家心里苦,你不知道,下午爹爹又过来闹了。”
嗯?
冷知夏心生一顿,变了脸色:“他闹什么?他还有脸过来?”
“他说阿娘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就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着,要不然就说阿娘肚子里面怀的是别人的野种。”
什么!
冷知夏眉头一凛,愤懑就跟一头爆发了的狮子在她的胸口狠狠冲撞,要不是碍于侯爷在场,指定拉着冷倾城过去二院找冷君安问个子丑寅卯出来。
奶奶的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怎么滴,爹爹不在他是想猴子称霸王不成?还有没有天理了!
南宫决始终冷冰冰的沉默不语,只是那张刀削般的容颜越发黑沉,眼看都能拧巴下怒水来。
无尘也气得够呛,过来坐在了南宫爵对面铺着绸缎的软榻上:“反正这件事儿啊迟早得有个了断,我看那人不给点儿硬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
“都是惯的。”南宫决薄唇微启,冷冷从里面突出几个金贵字眼来。
话落,什么冷色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面色乍寒。
仿佛给整个正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度,冷的吓人婆子们不自觉打寒颤。
‘阿嚏…’
冷倾城这就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小鼻涕顺着眼泪流出来,狼狈至极。
无尘眼疾手快,一个侧身飘过去,掏出手帕体贴的为其擦拭:“没事,有哥哥在你怕什么。”
小憨货哭成了鼻涕包,呜呜耶耶痛苦不止:“人家哪里是害怕了,人家是心寒好不好?人家喊了他十几年的爹爹,难道还换不来他一次温柔吗?”
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冷知夏也是手忙脚乱,不停安慰:“为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掉眼泪,不值当,听话,我们不哭。”
“我也不想哭啊,可以想到我那可怜的阿娘,我这眼泪就止不住,大姐姐,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阿娘啊!”
冷倾城虽说出生低微,是个来历不明的庶女,又生长在二房门下,可这些年在将军的庇佑下,也算是活的无忧无虑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的罪?
想起前世,冷知夏最能体会到她的痛苦,抱她入怀,跟着红了眼眶:“放心,大姐姐是不会再让他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
可冷君安怎么说都是长辈,考虑到将军的面子,大家决定等将军回来了再做商讨。
夜幕降临的时候,容隐急匆匆的附到南宫决耳边,小声低吟:“爷,查到了,南笙指挥使说的果然没错,锦和姑娘真的在西厂,而且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