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就南宫决那种睚眦必报的个性,他会放过我们?”
“不就是一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的臭小子嘛,有什么可怕的。”彪叔自信满满。
方紫嫣暗下脸来:“彪叔说的轻巧,若是出事,黑市几百号兄弟怎么办?他们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他们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留下家里孤儿寡母的如何自处?”
“老夫保证不会出事,就算南宫决来了,老夫也有办法让他一败涂地。”彪叔狂妄自大,根本听不进去方紫嫣的劝阻,反而说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方初尧坐在旁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瞪着他那双牛一样大的眼睛来回在彪叔身上游走,半天,慢悠悠:“彪叔啊,老四说您最近跟西厂大都督傅筹走的很近,是不是有认祖归宗的想法呢。”
不说则已,一说一石激起千层浪,稳准狠,一针见血的点到了彪叔的心窝子上。
该死,老四是怎么知道他跟傅筹有来往的。
彪叔的脸色瞬间秋日的菠菜一样难看。
而这方初尧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紧着又来了一句:“老四还说,您就是傅家落难时逃跑的二公子傅彪,当初您落难的时候正好被我父亲救下,从此跟在他身边隐姓埋名十几年,最近看傅筹东山再起了,是不是又想跟他叔侄相认了?”
“还是说你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断过,黑市钱庄不过是您等他出来的暂且容身之地?”
彪叔盯着方初尧冷冷的看,眼神犀利可怕,可稍纵即逝,又笑的波澜不惊:“老四那小子了真会开玩笑,彪叔我要是有那身份就好了。”
“都这个时候了彪叔还否认?晚辈可真是佩服。”南笙千寒恰到好处的出现。
他手里提着壶茶水,茶壶嘴还往出吐热气,热气随风化成一团白雾,在空中打了个圈,缓缓飘散。
彪叔回头,看似憨厚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你这小子拿什么开刷你彪叔不好,硬是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觉得不好笑。”南笙千寒放茶壶在石桌上,似有似无的挑了下方紫嫣,眼底闪过一抹什么耐人寻味的黑。
四目相对。
方紫嫣美眸定了定,虽然没有说话,可放在桌子上的玉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看来是她轻敌了。
过来的路上南笙千寒就提醒过她,要她不要轻易抛头露面,因为彪叔此次活动十有八九是傅筹安排的,指不定想要趁着此次机会将黑市钱庄一网打尽。
她偏偏不信,置身前来。
在南笙千寒的提醒下,她悄悄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四面都是西厂的人,发现她中计了。
想来方初尧也是发现了躲藏在暗处的那些人,开始跟彪叔正面刚了起来。
形式非常严峻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方紫嫣几乎能想到一旦打起来后果会怎样。
暗地里使眼色给哥哥方初尧:四哥说的没错,我们中了彪叔的调虎离山之计,指不定现在钱庄已经被傅筹那厮占有了。
方初尧大脸盘子微微抽了抽,似笑非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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