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再醒来,迎面看到的就是西厂大都督傅筹凶神恶煞的眼睛。
他不问青红皂白,先让人狠狠的打了她二十大板,继而让下面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太监折磨她,用针扎她,使劲拧她大腿上的肉,疼的她死去活来,叫喊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这还不满意,又找来几个恶毒的老嬷嬷,她们把她扔进水缸里浸泡,那可是撒了盐的食盐水,伤口瞬间像无数把刀子割她的一样,疼的她死去活来,晕过去了好几次,又被她们用水泼醒。
折磨的她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傅筹这才让人把她从水缸里拉出来。
他问她为何要背叛皇后,春桃自知身份败露,可她咬紧牙关不松口,使劲哭泣,就是不承认她背叛了。
因为她知道,不承认或许还能留她一条命,可若一旦承认,必定当场殒命。
她死死抵住后牙槽,哪怕傅筹对她拳打脚踢,她都不承她背叛皇后的事。
几个来回后,傅筹终于对她放松了警惕。
可转眼他让人带来了她圈养的信鸽,直觉事态不对,她暗自咬了咬牙,依然冷静面对。
傅筹让她飞鸽传信,并且要他怎么说她怎么写。
春桃别无选择,只得乖乖写了纸条,然后眼睁睁看着纸条被绑到鸽子的腿上,随着鸽子的高飞消失不见。
她暗暗祈祷:老天爷,求求您一定不要让姑娘上当,要不然完蛋的就不是侯爷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她看得出来,傅筹早跟皇后狼狈为奸了,要是被猜错,他们预谋通过她陷害冷知夏,然后引出侯爷,指不定还要一举毁了二皇子。
到时候,将军府,侯爵府,誉王府,恐怕连司南太师度都要受牵连。
一举四得,他们这如意算盘打的太厉害了。
傅筹慵懒又舒服的斜靠在太师椅上,那双阴鸷丹凤三角眼噙着笑,是狞笑,摄人心魂的狞笑。
“着急什么,等会不就知道了本座是否冤枉了你。”
他手里端着一茶盅,茶盅还冒着丝丝热气,茶香肆意,春桃却闻到了血淋淋的死亡之味。
“启禀大都督,探子来报说冷知夏已经出了将军府的大门。”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走过来,笑眯眯的盯着春桃打量,这女人长的还挺标致,都被打成了这样还这把招人,那要是没伤的时候得有多好看。
傅筹勾唇似笑非笑的问那男子:“看上她了?”
那男子立马毕恭毕敬:“不,不敢,小人不敢。”
“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儿,连个女人都不敢要,还妄想什么红顶盐商的位子,真特么给你老子丢脸。”傅筹冷喝一声,‘啪’的一下。
再看那方才还完好无损的茶盅,瞬间拿在他手里成了渣渣。
滚烫的茶水飞溅一地,飞溅到那男子的脸上,烫的他倏然弹跳闪躲,傅筹自己却纹丝不乱,哪怕掌心早已经是鲜血淋漓。
男子一看,怕了,‘噗通’跪地:“大都督饶命,小人再也不敢妄想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