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面子上自然挂不住了,‘刷’脸色一变,看向皇后:“皇后,你可知罪?”
圣上发怒,问题严重。
皇后心窃,直觉不对,马上俯首称臣磕头认罪:“臣妾知罪,这就回宫拿夜明珠给平康公主。”
“错了,搞清楚,你是拿给你女儿用。”太后怒声,狠狠瞪了皇后两眼。
人家可是圣上最尊敬的人,皇后自知不是太后的对手,抽抽搭搭低垂眼帘:“臣妾知道错了,母后您就别生气了。”
“少来这套,哀家不生气可以,拿出决心来。”
有了太后这座坚强后盾做靠山,冷知夏底气十足,道:“恕臣女直言,想要公主脸上不留疤痕,最少需要三到四颗夜明珠。”
“三到四,四颗?这让臣妾上哪找去啊,就一颗我也……”
皇后心虚,支支吾吾:“圣上,怎么办呢?”
虚情假意的废物!
太后霸道:“皇后,你娘家哥哥不是号称南朝第一盐商吗?哀家生日宴会上不还吹鼓他家要什么有什么,找他想办法。”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财富固然重要,可有清菡的命重要吗?”太后懒得墨迹,直接命令圣上:“皇帝,为了咱们皇室血统,皇后要是觉得难为情,你把司南太师传进宫来,哀家跟他说。”
……
司南太师府。
突然接到圣旨,说让司南宗正随同老太师进宫面圣,司南宗正沾沾自喜,各种穿衣打扮。
司南婉儿看在眼里,撇嘴:“爹爹,圣上传您还不知是好事坏事,您这般梳妆打扮,不知道还以为是进宫选美呢。”
这话说出来,逗的毛氏‘噗嗤’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毛氏乃司南宗正明媒正娶的嫡妻,史部书郎毛怀桑之女,为人谦卑,温婉贤淑,嫁进司南太师府十几年,几乎没跟任何人红过脸。
她身着水湖蓝暗绣小雏菊对襟大领大袖衫,巴掌大的小脸优雅而不见魅惑,翠绿耳坠随着她的笑叮咚作响。
“呵呵……”
哪怕是情不自禁的大笑,也及时用圆扇遮掩朱唇,三十好几四十岁的人了,脸上不见丝毫纹路,笑不露齿,不亏司南宗正娶了十房姨太太,对此人自然初婚般宠爱有加。
他们的独生女司南婉儿就显得恃宠而骄了许多,这见给毛氏逗乐了,越发没大没小:“爹爹,瞧见了没,连母亲都笑话你呢。”
“去去去,一边去,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司南宗正宝贝这对母女,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那冷家哥儿无尘近来都忙什么呢?码头的库房都快要空了,最近天热,他家的香茶格外畅销,得想办法让他的人再赶出来一辆批货来。”
话题切换,听到是有关生意的事儿,毛氏笑着说:“得,生意上的事儿我听不明白,也懒的去明白,你们父女聊,我约了三妹妹赏花,失陪了。”
说着带丫头消失不见。
司南婉儿看着母亲潇洒而去的背影,吭吭唧唧:“母亲也忒鸡贼了,每到赚钱的生意上她总是有借口逃避,花钱倒是爽快,动不动好几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子老婆花老子的钱,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司南宗正宠妻无度,斜了眼女儿司南婉儿,望着铜镜子臭美摆弄头发。
两句话噎的思南婉儿半天没泛上言语。
再一想,爹爹疼爱自家母亲还不好?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侯爷南宫决霸气护短冷知夏时的样子,没好气的摇头:“得,您好样的。”
冲自家爹爹竖大拇指表示服了。
“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司南宗正见他家闺女杵在那傻呵呵的乐,回了回头。
“什么?”司南婉儿顿了顿,扶眉不紧不慢:“人家最近忙着跟知夏为三公主治病呢,哪来的时间跟您做生意?”
不过提到三公主皇甫清菡,她想到什么的问:“对了爹爹,那陈思思如何了?还能站起来吗?”
啧啧啧,想起那天在益王府南宫决那个心狠手辣的恶魔样儿,司南婉儿就不由的起鸡皮疙瘩。
那家伙太可怕了,简直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关键他还手段高明,不显山不露水,等别人反应过来已丢了半条命。
“不晓得,反正那女娃的名声是毁了。”司南宗正砸巴嘴巴,却不以为然的摇头晃脑:“所以说,千万不要跟官家过不去,尤其不要跟南宫一族为敌,人家三代冷血无情,就陈思思那小丫头片子也是人家的对手?”
“爹爹,您就别吹了,我们还不是有爷爷护着?”
“什么你爷爷?你爹爹的靠山可是当今皇司南雪衣,说来那可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