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脸色‘唰’煞白,不敢多说什么的毕恭毕敬:“奴婢,奴婢这就进去帮忙。”
到门口,听到冷知夏大声:“拿个帕子把嘴巴跟鼻子捂上再进来。”
她都这样说了,外面那太医们越发不安起来,忙着招呼下人打水,洗手,洗脸,就差回去换衣服沐浴了。
再看那止步于游廊的南宫决,真是为他家女娃儿捏了一把冷。
“别担心,那丫头是不让自己出事的。”无尘慢悠悠过来,拍了拍漆红大柱子边的栏杆,半依上去,眯眼环视那将门口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刀疤脸扬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乌合之众,都他么的废物。”
“嘴里面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二皇子闻讯赶来,正好听见无尘骂骂咧咧的话语,若有所思:“怎么样?看着像严重了。”
“都传染了,能不严重吗?”无尘翻了个白眼。
二皇子语噎:“这般严重?”看向南宫决,他沉着脸,还是那般冷冰冰,眸光幽暗深邃,潭底千年寒冰似的‘嗖嗖嗖’往出冒冷气。
冷的二皇子忙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阿嚏,倒底是扛得住打了个喷嚏。
寝室内。
冷知夏扒拉几下皇甫清菡的眼睛,又拍了拍她那红肿如猪的脸颊,道:“能听见我说话吗?喂,醒醒。”
手法粗鲁,态度蛮狠。
没办法,现在的冷知夏就是这么豪横,如今她就是刀俎,皇甫清菡就是那鱼肉,她想怎么折磨怎么折磨。
化脓的伤口在她凶猛的拍打下,疼的皇甫清菡低叫一声:“啊!”睁开了眼睛。
“吆,醒了?”冷知夏回了回眸,春桃心有灵犀,马上端水过来:“姑娘,先洗洗手,可别给您传染上了。”
顺便递了块手帕给冷知夏,却被冷知夏笑着推开:“你注意点就行,我没事,想要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她洗了把手,回头,发现皇甫清菡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目光冷森,阴狠,有一种要活吞了她的感觉。
“怎么,不服啊?”冷知夏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丹唇轻扯,抚眉似笑非笑。
“冷知夏,你故意的 ,故意让大家看我笑话?”皇甫清菡恨的牙痒痒,愤恨如一头狂躁狮子不停撕扯她胸口,她死死攥住拳头,想要狠狠一拳打死冷知夏,奈何,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挣扎几下,连人家的头发丝都没够着,反倒给她累的一身虚汗。
看着皇甫清菡因恼怒咬破了嘴角,鲜血顺着嘴巴流淌出来,触目惊心的红,冷知夏笑的还是那般波澜不惊:“还这么大脾气呢?”
手底下却重重拍打上了皇甫清菡的脸颊,一字一句:“气大伤身,我亲爱的公主大人,想要活命,最好收敛收敛你这高高在上姿态,小心小命不保。”
“你威胁我?”
“呵,就威胁了,你能把我咋滴?”
“你……”皇甫清菡气炸了,咬牙想要使出全身力道的呐喊:“母后,快救救清菡,冷知夏想要杀了女儿,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她……”
‘啪’凶狠一击有力的巴掌甩了上去,干脆利落,当即打的皇甫清菡偏过了脸去,痛苦哀嚎:“冷知夏,你敢打我,本公主要杀了你。”
冷知夏继而一把卡上皇甫清菡的脖子,强迫她对上她那双不知何时嗜血般可怕的眸子,字字诛心:“就你这样还想杀我?先坐起来再说。”
说完,一把扔开了皇甫清菡。
皇甫清菡重重后仰在了榻上,她被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吓傻了。
她浑身颤抖,再也不敢造次,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想怎么样?”
冷知夏稳了稳心思,起身:”不想怎样,就是要你活着。”再回头,眸光死水一般可怕:“好好的活着。”
皇甫清菡可是她拿捏皇后最好的筹码,皇后野心勃勃,她不能公然对她下手,对她女儿可以肆无忌惮吧。
春桃都看呆了,天哪,这还是那个心软善良温柔可亲的冷姑娘吗?怎觉的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
听到里面的喊叫声停了,皇后心潮起伏,偷偷透过门缝试图打探里面动作。
‘吱呀’门口,春桃从来出来,手里端着的是一盆红艳艳的血水。
皇后恶心的捂鼻子:“怎么样,冷知夏可有说清菡是否有救?”感觉太后眼神不对,秒故作姿态的拿起帕子抹眼泪:“告诉清菡,让她好好听夏儿的话,是母后对不起她啊。”
演戏可真是驾轻就熟。
好在春桃习惯了,低声:“冷姑娘说了,要想治好三公主的病,除非有上好的夜明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