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声线悠悠:“二叔这样,要不让夏儿为楼姨娘把把脉?”
‘楼姨娘’三个字她咬音格外重了些。
“对,让夏儿把把脉不就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怀孕了?”曹氏慢慢底气十足,想到她那被害流产的孩儿,她愤愤睨剜了楼氏两眼睛。
“不,不要……”楼氏的把戏又一次被揭穿,她彻底奔溃。
冷君安哪里肯再放过她,蛮狠一把给她扯到冷知夏面前:“夏儿,好好给这贱人瞧瞧,要是连这肚子都是假的,我宰了她。”
就这样宰了她多可惜,死有那么容易?
冷知夏清冷如月的眸子闪了闪,勾着冷笑淡淡触手上来。
楼氏抖的厉害,绝望了。
却听见冷知夏道:“二叔,别恼火,楼姨娘是真的怀孕了。”
什么,她是真的怀孕!
这话就连楼氏自己听着都震惊,别说其他人了。
可现在她管不了太多,转头哭的委屈:“老爷,您也听到了,奴家这肚子里真有……”
后面的话语被冷知夏打段:“不过,她这顶多也就怀了不到十天的样子。”
楼氏刚放下的心‘刷’提到了嗓子眼上:“不,奴家没,没有……”支支吾吾,六神无主瘫在地上再也不敢吱一声。
然后大家都不在说话,死一般的安静,安静的楼氏恨不能有个地洞钻进去。
得知楼氏真怀孕后,冷君安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阴沉的更厉害。
半响!
沉声:“丽华,走,陪我回去。”
丽华是曹氏芳名,曹氏愣了愣,马上起身,喜出望外:“是,老爷。”
楼氏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老爷,那奴家呢?”
冷君安冷若冰霜:“来人,楼氏嫉妒心作祟,企图害我倾城姻缘,拉去祠堂面壁思过。”
冷知夏心善,求得无尘饶恕老嬷嬷不死。
等所有人离开后,她招呼老嬷嬷到身前,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子,然后看到老嬷嬷一瘸一拐的离去。
腊梅端来参汤,若有所思:“如今曹姨娘已经回紫薇苑了,这鸡汤还送过去吗?”
她家姑娘对曹氏母女真是好的没得说。
看了看她家姑娘额头上的伤痕,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姑娘,奴婢那会子听白丁说侯爷好像带人去宫里了。”
这边话音刚落,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凉飕飕的!
腊梅‘阿嚏’一阵寒颤,紧着回头,见侯爷南宫决大步流星走来。
“侯爷您回来了。”腊梅忙作揖退下。
刚到门口,听见南宫决低沉:“打盆水来。”
这?
“还不赶紧去?”容隐下意识比划了下洗手的动作给腊梅。
腊梅意会,马上小跑而去。
容隐止步于画清苑门口,他一手握剑,一手撑开盛妈妈塞过来的油纸伞。
仰头细雨蒙蒙,小雨淅沥沥在风的吹动下上了他半裸露在外的手臂,有那么几滴血丝滴下。
他家侯爷不但血洗了雍王府,还不动声色的将府内的下人换了个便,换人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以至于他不小心‘擦破了点皮。’
屋内!
南宫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家女娃儿的额头看,妖孽般的狐狸眼包裹了着太多心疼跟自责。
冷知夏张开双臂,傻傻的笑:“决哥哥,抱抱。”
昨晚从火场回来后,她不知道她后来是怎么醒的,只知道早晨起来,看到她家底帝师大人憔悴了一圈。
他胡子拉碴的看着她,明明在笑,却红透了眼眶。
她问他是否就这样陪了她一晚上,看见他的腿因为长时间蹲着微微颤抖,可不见他皱一下眉头。
他小心翼翼拉起她的手,他说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了。
虽然不知道他后面进宫干嘛去了,但从他吩咐腊梅打水的话里足以明白他做了什么。
南宫决敛去一身杀气,薄唇微勾:“哥哥手脏,等下洗完了再抱你,乖。”却附身坏坏亲了下她的脸蛋耍帅:“好一会没见了,有没有想决哥哥?”
他歪头凑近她,用他那高挺的鼻梁轻轻触碰她的小鼻尖,含情脉脉:“嗯?有没有想哥哥?”
突如其来的暧昧,挑逗的冷知夏俏脸绯红一片,嗓子眼干涩,难耐至极:“决哥哥又,又拿夏儿寻开心。”
她这一紧张又不自觉的舔起嘴巴来,粉唇透亮,南宫决当即吞口水:“你知道你这样我会……”
“侯爷,水……咳咳,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奴婢……”关键时刻,腊梅声起,她手里端着一盆清亮亮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