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未来得及迈开腿,直觉身子凉飕飕一下,再回神,一把尖锐有力的长剑戳穿了他身着。
“侯,侯爷!”
那公公惨叫着吐血而亡,南宫决汗血宝马径直踏过他的身子而来。
马蹄飞扬,宝马嘶鸣。
惊动了里面休息的沐才人,心里头一晃,就要走底下密道逃命。
身后传来一道阴鸷:“我看谁敢逃?”
南宫决革靴带血,手提森白长剑,鹰一样锐利的眸子嗜血般可怕。
沐才人双腿一软,当即瘫落在了地上。
“你,你们要干什么?”紫薇怕到极致也就没所谓了,抄起桌子上的琉璃花瓶不顾一切的砸向南宫决。
南宫决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反手一剑,‘啪’琉璃花瓶坠落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沐才人的魂都快要吓没了,忘记了哭泣的翻身拼命磕头:“侯爷饶命,侯爷赎罪,不关我的事儿,都是紫薇。”
慌乱找到紫薇,怒指:“对,是她,都是她一首策划的,她说是平康公主勾引的四皇子,她要报复。”
“沐才人。”紫薇四面楚歌,怒极反笑:“是,没错,是我害的冷知夏,我恨她,她就是个勾三搭四的狐狸精,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我……啊……”
南宫决阴狠一剑刺了上去,他很会找角度,正好刺穿了紫薇的右肩胛骨,疼的她龇牙咧嘴,爬到地上痛不欲生。
她恨恨咬牙,仰头:“冷知夏那个贱人有……啊…”
南宫决‘蹭’一剑又上了紫薇的左肩胛骨,又狠狠拔出宝剑,‘呲’血水奔涌而出,瞬间红了一大片。
疼的紫薇死去活来,她再也直不起身的趴在了地上,痛不欲生:“南宫决,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反正那场火已经毁了冷知夏的容,紫薇我够本了……啊……”
伴随紫薇再一次杀猪般的惨叫,南宫决冷冽一剑砍断了她舌头,稳准狠,不带丝毫拖泥带水。
紫薇再也承受不了的晕死过去。
可南宫决还是不解气,冷声:“拉出去抽了她的筋,扒皮,然后丢去乱葬岗喂狗。”
死容易,但也看怎么个死法?
再看沐才人,她瞳孔呆滞,她傻傻看着被死侍拖出去的紫薇,亲眼目睹了南宫决的凶狠,感觉身下一阵温热。
回过神来,已是血流成河。
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只记得南宫决临走时的那句话:“知道怎么跟圣上说了?”
她好恨,又好无助,没了孩子这种痛苦还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因为侯爷太可怕了,他不是人,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等皇甫笙回来,府邸早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死了两个人,府里好像跟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
问谁,谁都是那句话,奴婢/奴才并未见到侯爷来过。
可,那毁于一旦的大门如何解释。
……
画清苑!
冷知夏趴在榻上双手托腮,窗外细雨绵绵,洇湿的竹林一片。
好像从她回来到现在,这天气就没好过,不是阴天就下雨,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嫩黄色裙裾铺开宛如一趴在榻上的小精灵,西窗对外,光线昏暗,洒在她脸上,额头露出一角伤口。
伤口处于眉角正上方,红红的一片。
饶是敷了药,伤口边角上还带着点点白印迹。
“姑娘,四姑娘跟曹姨娘来了。”
腊梅进来,手里面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窑烧瓷碗儿翠绿,汤汁黑成成的一看就特别苦。
“大姐姐。”冷倾城后来居上:“伤口好点了没?看倾城带什么给你了?”笑呵呵的从身后拿出一盒芙蓉糕来。
曹氏上前,温柔贤惠:“快让姨娘看看,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起火了呢?吓死人了。”
她慈爱的抚摸冷知夏的手,小心翼翼检查冷知夏脸上的伤口,红了眼眶:“当时一定疼爱了吧?我可怜的夏儿。”
她这几日的神色好了很多,这走路说话也明显的有劲了,就是这眼泪……
冷知夏担心这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子给哭坏了,忙安慰:“夏儿没事,姨娘别哭了,身子要紧。”
她笑着替曹氏擦拭眼泪,佯装没所谓的笑颜如花:“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示意腊梅:“乌鸡汤应该差不多了,那汤里面我有加上好的人参,正好盛一碗给姨娘,她这……”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迎面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