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憨货被冷知夏反手拉上,姐妹两款款上前,并排跪在了地上。
“皇祖母圣明,并非我家妹妹有意绊倒了苏家姐姐,是她恶人先告状。”
女娃儿俏生生的跪在夏日艳阳下,淡黄色裙裾铺开成了一花包状,白嫩嫩的脸上带着两道浅浅的红印子,却触目惊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无波,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无疑,这么一个干净纯洁的小姑娘是不会说谎的。
太后眉头皱了皱。
她向来公私分明,绝不会因为刚才的‘百鸟朝凤’就偏向冷家这两女娃儿,当然了,她这过于明显的偏爱态度早已将她的心思出卖。
冷倾城接话:“再说这玉镯本是我大姐姐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三公主的了?”
“你胡说!”苏心羽力争反击。
“是我胡说,还是苏姐姐跟三公主买不起动了邪恶之心?”
“谁说我买不起了,明明是她昨天硬生生从老板那里抢走的好不?”皇甫清菡凌乱失口,发现不对紧着捂住嘴巴,已经来不及了。
大胆!
太后怒目圆嗔。
哪怕皇后尽力替皇甫清菡求情,也难平她老人家的心头之气,怒斥:“清菡,你可知罪?”
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嚣张的倒打一把,这给谁谁接受得了。
冷倾城弯起亮晶晶的眼眸,偷笑:让你们得意的?这下知道怕了吧?
那会子春桃告诉她们说皇甫清菡伙同苏心羽偷了她们的寿礼,大姐姐心生一计,说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教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于是就有了方才在外面的那一幕。
也就是说她推苏心羽确实是故意的,让皇甫清菡出手伤大姐姐也是她们的把戏,那会大姐姐趁皇甫清菡乱中不注意,偷偷施了点小‘迷魂药’给她,于是乎她大脑就不受她控制的打人了。
皇甫清菡的心骤停半拍。
真相大白,再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羞耻之下受不了‘哇’哭了出来。
苏心羽惊若寒蝉,心想这下完了。
她紧紧拧着帕子,眼泪浸湿了好大一片。
哽咽磕头:“太后饶命,奴婢实在不知情,才会信了三公主的话,奴婢冤枉啊!”
她一个头一个头磕在地上,磕的额头上都是血,她哭的梨花带雨,肩膀头子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冷倾城悄悄翻了个白眼。
心想,这苏家姐姐也太会演戏了,以前怎么没发现,真应该给她送到那醉春楼唱戏。
冷知夏没有再说话,她冷冷瞧着苏心羽的演出,眸底竟有那么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皇甫炎站不住了,毕竟这苏心羽是他带来的,怕太后归罪下来会连累了他,沉吟不决下,看了看冷知夏。
想到了什么的,站了出来:“皇祖母赎罪,说来这贱婢实属胆大,孙儿请您重重责罚她。”
什么?
苏心羽心悸,眼泪哇哇的流淌下来,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盯着皇甫炎看,她嘴角颤抖,这还是以前那个说会疼爱她一辈子的人吗?
她都这样了,不替她好话也就算了,居然落井下石。
看来,三公主说的没错,她终是错付了。
但她不会就这样认命的,抬起头来,越发放低姿态的泫然欲泣,哭的楚楚动人:“太后,心羽自知该死,但看在我已怀有王爷骨肉的份上就放我一马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孩子?
冷知夏肃然回神,面色一变,水汪汪的大眼睛刹那间迷蒙起一层层的薄雾来。
她就那样盯着苏心羽,葱白的玉手却用力扣住帕子,她的劲儿的很大,仿佛要将那帕子扣出个洞洞来。
苏心羽你终于怀孕了。
她凉凉失笑,心泪汪洋大海,可怜的孩儿,母亲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所以说,苏心羽还不能死,她要留着,等她生孩子,要拿她那孩子祭天,对,祭天!
想到这里,她主动启声:“皇祖母,今天可是您的六十岁大寿之日,怎能让这鸡毛蒜皮的事儿扫了您的兴致,夏儿跟妹妹真的没事儿,当是我们小姑娘之间闹着玩的,就原谅苏家姐姐跟公主吧。”
“你说原谅她们?”太后感动,着女娃儿太善良仁慈了。
“当然原谅了,我们还都没有好好给您表演才艺呢。”冷知夏目光如水投向苏心羽,似笑非笑:“那会在池阁楼姐姐还说要为大家抚琴献舞的,是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