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炎也不同程度的默了默,南宫决,怎么是他?
看到是南宫决,其他一起的几个人吓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侯,侯爷?”
思南平紧着松开踩在脚下的酒馆老板,慌张往皇甫炎的脸上看,不敢再有半个字的造次。
皇甫炎被逼无奈,只得推开雅间之门,向外面走了走,佯装打招呼:“侯爷,原来是侯爷啊。”
黑眸在冷知夏的脸上扫了扫,陪笑:“冷姑娘也在啊。”
当着外人的面,冷知夏知书达理起身行礼:“三皇子安。”
不知道有没有注意过,自打她重生回来就再也没有称呼过皇甫炎一下王爷,从来都是疏离冷漠的三皇子。
思南平闻声,余光怯怯喵了喵冷知夏。
奶白色烟笼纱暗袖大袖夏衫,里面搭配相同颜色的齐胸襦裙,她梳着可爱的双平髻,水嫩嫩的包子脸上是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面有星星一般,这第一眼就给思南平迷住了。
世上该有这般好看的女子?以前怎么没发现。
气氛不太对,容隐暗地里递眼色给腊梅,腊梅意会,小心翼翼道:“姑娘,要不奴婢给您往里面换换,这好多人咱们都没见过,怎觉得杀气腾腾的。”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声如蚊蝇。
“没事儿,多看几眼不就认识了?”冷知夏不紧不慢的扒开八宝鳜鱼,用勺子挖了一些放到南宫决碟子里:“决哥哥,这个挺好吃的,你尝尝。”
皇甫炎静静站在原地,他盯着这个可人的女娃儿,越发看不透她了:“既然遇上了,要不大家合桌如何?”
明显的,他这是在找跟她相处的机会。
东宫失势,皇后朝不保夕,朝中风向眼看都向老二那边靠近过去,他跟南宫决关系不错,这下怕是两人的势力更加不得了吧。
再者听说冷将军马上要回来了,这要是再被老二拉拢过去,那老二当太子岂不成了铁板钉钉?
皇甫炎背手小声交代随从:“去,找苏心语那个贱人上来。”
南宫决始终没说话。
冷知夏从容不迫的放下碗筷,端起玫瑰漱口水漱口,再接过腊梅递上来的保湿手帕擦了擦手,最后抹上几滴护手精油,这才慢悠悠抬眼。
“决哥哥,夏儿吃饱了。”
却是跟南宫决说话,她摸了摸肚子的指向那楼下正在演戏的怜人,眯眸浅笑:“哥哥,你看,他们演的还真不错。”
完全忽略了皇甫炎的意思,皇甫炎那个来气。
但他自愈有良好的控制力,再陪笑:“冷姑娘不亏是将军之女,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小小年纪竟然也有这戏文里保家卫国的情怀,真是叫本王大开眼界。”
“三皇子谬赞,保家卫国本就是那个南朝人的基本责任跟义务,如果这都让您大开眼界,那您这眼界还真够狭隘的。”
女娃儿操着不轻不重的强调,说着还不忘歪头向她的帝师大人:“决哥哥,你说呢?”
南宫决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皇甫炎那还算俊逸的面容‘唰’秋天的菠菜般难看。
这话怎么听着都是讽刺挖苦他,这不变着法的损他没有眼界抱负吗?
雅间就这几个人,大堂可是座无虚席,无一不好奇的看上来。
皇甫炎臊的慌:“冷姑娘,你不觉得放肆了吗?”越想越来气,以至于恼羞成怒:“别仗着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别忘了本王可是皇子。”
他气场大起来,冷知夏小身子颤抖,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着蓄满眼泪,向在坐的周遭看去:“三皇子明明是您刚夸赞夏儿巾帼不让须眉,怎么翻脸不认人?还是说臣女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让您生气了?”
她死活压着不让南宫决说话,她拽出小手帕,当着众人的面说着已是泪眼婆娑。
能来‘东南西北中’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哪一个没有身份?
这一看,马上三三两两凑到一起交头接耳。
“看看这三皇子什么心胸?二十岁的人了活的还不如一个女娃儿通透,平时装的人模人样的,可你看看他现在?真是有失大家风范。”
“这算啥?你难道忘了他上次在苏家同人家姑娘苟且的事儿?据听说啊,他本打算要给知夏姑娘下药害她,然后逼冷将军就范归属他,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东宫失势,他跟那几个出现这里,可想而知是为了什么。”
“自古以来,夺权篡位的皇子多了去了,看着三皇子怕是司马昭之心了,枉费我们圣上对他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