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决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深邃:“嗯?要是她抛绣球给我,夏儿说哥哥我接还是不接?”
转手把话题抛给冷知夏,冷知夏一愣,这……
可爱的包子脸上晕染起点点窘迫,有些不太敢看南宫决,慢吞吞:“夏儿当然是不想决哥哥接了。”
她心虚啊,话题是她挑起的,这不乖巧低眉顺眼,小嘴抿了又抿。
“那还说什么废话?”南宫决稍微用力扯过她的小身子,然后塞进他宽厚怀抱,将他下巴温柔的抵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变出颗糖来,霸道:“张嘴。”
“噢!”冷知夏启开她那紧抿的嘴巴,一颗糖塞进来,舔了舔,瞬间甜到了心里,好不欢喜。
看来,她家决哥哥还是挺在乎她的嘛。
无尘过来挑上一眼南宫决,又碍于冷知夏在场的说:“都黏在一起一天了,让开点,我跟你决哥哥说会话。”
唉呀,看把你能的?
都不用冷知夏说什么,南宫决‘蹭’神色一暗,怒气冲冲:“找死是不?胆肥了你?”
敢凶他的女娃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无尘无语,马上举双手投向:“得得得,我的错,我有罪,我跟你家娃儿道歉,行了不?”
就要冲冷知夏鞠躬,给冷知夏挡住:“别,千万别折我寿,夏儿还想多活几年。”精灵古怪的笑着走开。
南宫决这才稍微收敛了下戾气,眼睛却始终在他接女娃儿身上:“都办妥了?”
又打不过人家,无尘只得忍气吞声:“按照你吩咐的,妥了。”
“高远没察觉到什么吧?”
“察觉了又如何?难不成他今晚还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不成?”
“三皇子那边呢?”南宫决说着抬头,酉时三刻的钟敲响了,高家的这场大戏终于拉开了帷幕。
‘咚咚咚’。
也让无尘跟着抬起头来,说的不咸不淡:“感觉高家那丫头对您志在必得,要不陪她耍上一耍?”
“滚!”南宫决厌恶的瞪上一眼无尘。
“别啊。”无尘转眼又嬉皮笑脸,回头看了看那笑的一脸恬静的冷知夏,想到什么的跟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等这边的事儿了解了,你跟夏儿的事儿是不是得提上日程了?”
南宫决不说话就是默认。
或许无尘说的对,是时候给他女娃儿一个可拿的出去的身份了。
皇甫炎心神不宁一天了,眼皮子左右眼皮子换着跳。
“王爷,眼睛不舒服?”高远看到的关心询问。
他虽说是皇甫炎的亲舅舅,可在人家面前始终屈膝弓卑很做作。
皇甫炎揉着眼睛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眼睛都跳一天了,总觉的要出事儿。”
又使劲晃头,叹气:“本王最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利的。”
高远削尖了脑袋的安慰:“王爷不必唉声叹气,等过了今天晚上,都会好的。”
“但愿吧!”皇甫炎郁闷的搓了搓手,换了话题:“让紫嫣机灵点,机会不是天天有,本王给过你们机会了,再要是失败,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高远连着点头:“是是是,微臣明白,这次保证不会让王爷再失望。”
说着挥手:“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然后看到几个下人抬着几个一人宽的大木箱进来,高远走过去打开,回头笑对皇甫炎:“这是微臣的一点小意思,还请王爷笑纳。”
皇甫炎数了数,足足五大箱子的黄鱼,立马眉开眼笑。
一个巴掌大县城的县令出手就是五大箱子的黄鱼,可想而知他这钱是如何来的。
而他们的这幕肮脏交易,早就被那高高在上的梁上之人盯上。
很快,便传到了南宫决耳朵,他那造孽般的狐狸眼轻蔑一挑,骨节分明的大掌用力紧了紧,俊美的容颜上却湖水一般平静。
这时,人群中传来高呼:“高姑娘,高姑娘。”
高紫嫣的第一轮甄选已完事儿,下来就是正儿八经的抛绣球活动了。
高紫嫣也从刚一开始的酒楼最高层移步到对面花楼里面。
花楼此刻上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花楼中央好大五六米高的五彩横幅,高紫嫣站在最高处,她又换了套玫红色齐襦裙,眉角似蹙非蹙,扇子似遮非遮,越发映衬的她千娇百媚。
那些站在下面等待的公子哥都喊疯了,几乎各个都跃跃欲试,急不可待。
冷知夏跟冷倾城为避嫌,穿的很朴素,此刻,两人在无尘的‘压迫’下坐在最高处一角,而南宫决却四平八稳的坐在那最显眼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