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劝了好半天,没想惹她生气了,一把就给我推下了水,然后就……”
她瑟瑟发抖,她也是一身的水,脸上又带着泪,花了妆容,生怕给南宫决留下不好的印象,趴在地上死活不敢抬头。
凉风吹过来,她不适的抖了抖,那娇小羸弱的小身子眼看就要晕倒过去。
真是恶人先告状!
冷知夏眸光暗了暗,冷声:“大白天的姐姐为何要颠倒黑白?明明是你要带我们来湖边的,还跟我们炫耀说只有在你家才能见到十五年才开一次花的冷花,我不好推脱跟你来了湖边,这会子怎么说是我要来的呢?”
她根本不给高紫嫣插话的机会,连着道:“还要,明明是姐姐推我下水不成,自己不小心甩下了水,怎么又成了我要下水玩的,虽说我出生嘉陵,但好歹是将军府嫡女,难道连这一池春水都不曾见过?还是手姐姐因为昨天的事儿怀恨在心,这要趁机害妹妹的命?”
冷知夏一气呵成,且有理有据,怔怔有词。
“我,我没有。”怼的高紫嫣张口结舌,试图反驳又无话可说,眼泪簌簌流淌。
高家姨母这一看,要坏菜了,可不敢再放肆女儿胡来,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朝高紫嫣挥打上去:“该死的丫头,还不知罪?”
连着跪倒在地,痛苦哀求:“侯爷饶命,都是民妇管教无方才让这丫头干出了这塌天大祸,民妇有罪,还请侯爷责罚。”
高县令冷汗直男,肥厚的身体没注意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抖成了筛子:“侯爷饶命,都是下官的错,请侯爷责罚。”
挨了巴掌的高紫嫣偏过脸去,愤懑像发怒的狮子撕扯她心口,她恨冷知夏,恨透了这里的所有人。
但她更懂得明哲自保,哭天抹泪的爬过来:“侯爷饶命,紫嫣刚才就是跟妹妹开玩笑的,紫嫣怎敢有害妹妹的意思,我……”
她试图抱住南宫决的腿,却被南宫决狠狠一脚踹了过去:“滚,不知死活的东西!”
未来的帝师大人,人狠话不多。
高紫嫣那柔弱的身子哪里承受得了他那钢铁般的力道,当即飞了出去,足足两米之远,翻了个滚,额头正好撞上湖边的那棵酸枣树,瞬间红了一大片。
冷倾城不够解气的骂骂咧咧:“我大姐姐也是你能开玩笑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过来关心冷知夏,小嘴扁了扁,心疼坏了:“侯爷,快抱大姐姐进屋去吧,别给她感冒了。”
无尘接上话语:“对,先带夏儿进去换衣服,其他的交给我。”
奶奶的,这家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动他家妹妹,真他丫的不要命了。
南宫决黑着脸,抚了抚他女娃儿白嫩嫩的脸庞,从嘴巴里突出几个字:“来人,给本侯围了高府,看来本侯得好好跟高县令掰扯掰扯了。”
话落,抱着他的女娃儿大踏步离开。
什么?
高远直觉天崩地裂,一口咸腥翻腾而出,卡在了嗓子眼上:“贱人!”狠狠一个巴掌甩到了女儿高紫嫣的脸上。
打的高紫嫣晕头转向的,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爹爹,连您也不相信女儿了吗?”
她偏过头,捂脸狠狠的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与此同时,死命攥紧拳头,咬牙发誓,定要让冷知夏好看。
“还敢犟嘴?”高远扬手‘啪啪’连着两个巴掌又甩上去的怒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高家姨母心疼女儿,爬过护她,哭的死去活来:“老爷,求您别打了,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就算紫嫣做错了什么,那也不至于给她打死吧?”
“那你说怎么办?没听见侯爷说要亲自找我们算账吗?”高远指着高紫燕老泪纵横:“完了,我高家几辈子的祖业看来要败在你这个不孝女的手里了。”
听闻高家被围了,皇甫炎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南宫决,你凭什么围了高家?谁给你的权利,你给本王出来?”
皇甫炎怒气冲冲,不顾侍卫阻拦,高跳脚的冲门口喊骂:“别以为父皇给了点破权利,就敢如此不知分寸,告诉你,高家可是本王母妃的娘家,高县令是本王的亲舅舅,就算父皇来了也得给他老人家几分面子,你一个没实权的破侯爷,你围他,你算老几?”
泼妇骂街咋样,现在的皇甫炎就咋样。
无尘横腿挡在高家大门口,慢悠悠挑上一眼那泼妇骂街的皇甫炎,操着不咸不淡的语调,说:“谁让高紫嫣害我家夏儿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