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月光下的祭奠石碑,冷知夏兀然红透了眼眶。
她想起了前世了她那可见的孩儿,她的孩儿正是被扔进了那祭奠石碑后面的祭坛。
她恨透了这个地方,再看皇甫炎,她粉拳攥的吱吱作响,恨不能下一秒就将他捏碎。
突然,传来小狗的叫声。
容隐惊呼:“实儿,你干嘛去?还不给我回来?”
小狗实儿是冷知夏特来带来陪她的,这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一进寺庙就不对了,它浑身都在发抖,‘汪汪汪’叫着直到扑进冷知夏的怀抱。
冷知夏的心在流血,抚摸发抖的实儿,痛心疾首:对不起,都是母亲的错,让你上一世遭罪了。
好像听到了冷知夏的话,实儿窝在她怀里‘汪汪汪’叫了几声,明显有眼泪从它的眼角落下。
冷知夏的心越发揪扯的疼,这是她的孩儿无疑了,要不然怎会跟她一样这般难受?
老和尚看似体贴入微:“施主不必惊慌,您这小狗怕是见了生人害怕,想必您也累了,这就让贫僧的徒弟带大家去厢房休息吧。”
冷知夏不再说话,皇甫清菡急不可待:“甚好,甚好,本公主都要累死了,给我准备两间上好的厢房,还有老和尚你准备给我们吃什么啊?赶了一天的路,本公主也要饿死了。”
“我要吃什锦苏盘,红烧鸡儿,清蒸八宝鱼,软炸里脊,烩鳗鱼,炒南贝……”
相声里的报菜名一样,一个人趾高气昂的指着老和尚在那巴巴。
佛门重地,她这一顿巴巴,谁听了不来气?
老和尚却还是那般慈眉目秀,脸上带笑,耐着心思的过来跟人家解释:“公主可能对贫僧这里有些误会,佛门自古都是素为生,饭食倒是准备了,就怕没有公主您想要的?”
有个穿绿衣的随从丫头赶紧拉了拉皇甫清菡,小声提醒:“公主,这是在寺庙,您忘了临走时皇后娘娘说的话了吗?”
皇甫清菡脸色暗了暗,不乐意的瞪冷知夏。
看到她抱在怀里的小狗实儿,皇甫清菡狠毒的眯了眯眼睛。
冷知夏,本公主动不得你,还动不得你怀里的那畜生了?
画面一转,到了厢房。
寺庙的厢房虽说破了些,但相对而言收拾的还算干净,房间也比较多,男女进行了划分。
以男人南宫决为代表的几个身份尊贵的被安排进了西侧大厢房,以女孩儿为代表的冷知夏等人被安排进了靠南侧的中等厢房,剩下的兵围着寺庙扎营,表面上还算不错的。
而实际上,就因为厢房大小舒适的问题,皇甫清菡指着冷知夏的鼻子撕逼一通,要求冷知夏滚出去睡帐篷,厢房则留给她一个人用。
冷知夏懒得搭理皇甫清菡,扔了个枕头上去倒头就睡,赶了一天的路,她的小身板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幸亏没有带腊梅一起出来,否则就眼前这无理也不饶人的主,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见冷知夏不搭理她,皇甫清菡气急败坏:“冷知夏,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本公主要你滚出这个房间。”
昂头挺胸,跟她那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金孔雀母后一模一样。
哼!
冷知夏冷哼一声,没有睁眼:“我说公主,这都吵了一天了,您不累吗?”
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战斗力,嘚啵嘚,就为那点事儿,至于吗?
没想,恰恰是她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激怒了皇甫清菡压抑了一天的狂躁,怒火‘砰’一下在她心头燃烧,蹭蹭蹭直上胸口,眼看就要给冷知夏活吞了。
关键时刻,小狗实儿‘汪’大叫着从外面冲进来,它根本不给大家反应的机会,一口下去咬住了皇甫清菡的小腿。
实儿护主心切,可是卯足了劲的撕咬。
皇甫清菡‘啊’大叫一声,然后整个厢房乱了方寸。
“公主!”有惊天动地的呐喊。
“该死的畜生,还不给我松口?”有咬牙切齿的怒吼。
“来人啊,快来人啊,公主被狗咬了。”当然少不了随从的乱喊乱叫。
声声入耳,那个刺激。
皇甫清菡被实儿咬的鬼哭狼嚎,破了衣衫,乱了珠钗,着急闪躲,头不小心撞在了厢房的门上,额头上当即肿起了个大包,白皙手腕凌乱中把擦破了皮,鲜血淋漓。
整个场面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惨不忍睹。
等外面的人赶过来,战斗主将实儿已经歇了,它砸吧着它的血盆大口歇在了冷知夏身后,望着那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