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上了马车,腊梅陪伴在她左右,马车宽大舒适,里面用绸缎装扮,下面铺了舒软的团蒲垫,坐在上面软软的。
马车外面也用绫罗绸缎装饰点缀,走在大街上,很快吸引来了无数双眼球的注意。
侯爷南宫决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走在最前面,侍从容隐保护在其左侧,马车紧随其后,可见里面的人得多尊贵?
“定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冷知夏。”
“你说的没错,真丢脸,还没跟人家成亲就公然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还要不要脸了?”
“她家有一个要脸的吗?”
“大家别酸了,人家可是将军府的嫡女,有本事你也坐在那那车里让侯爷保护你啊?”
“切,什么侯爷?一个没用的废人罢了!”
看热闹的三五成群,很快围成一团,对马车里的人指手划脚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这话听到腊梅的耳朵,别提有多恼火了。
“这都什么人吗?凭什么这样说我家姑娘?”
鼓着腮帮子,恨不能跳下马车撕烂那些人的嘴。
马背上的容隐也足足憋着一口怒气,要不是当着他家侯爷的面,指不定宝刀已经上了哪个人的脑袋。
相对而言,被议论纷纷的男女主角,冷知夏和南宫决就淡然了好多。
尤其是冷知夏,还不以为然的挑开马车的帘子向外面观望,清澈大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红唇微咧,挤压出几个字眼来:“怎么老是这些话语,就不能换些新鲜的?”
歪头再看看她的帝师大人,美眸又泛起了迷雾,你这般优秀,我该拿什么配你?
马车一路前进,直到到了宫门口。
腊梅身份低微,被拒绝在了宫门口,为了保护她安全,南宫决留容隐下来陪她。
“别怕,我带你进去。”
南宫决很自然的伸手牵起冷知夏来,皮肤贴合的温度传到冷知夏心底,‘滕’的一下,一颗心瞬间炸了。
……
公主府。
“什么?你说侯爷带谁进宫了?”
皇甫清菡恼怒一把上去挥倒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
“谁允许他那样做的?不,我不同意!”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后,她掉头甩了侍女两个巴掌。
打的侍女眼花缭乱,还不敢有任何反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听说刚进了宫门,说是圣上召见。”
“胡扯,父皇怎么会召见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皇甫清菡柳眉一竖,阴狠从她那张精致的脸上瞬间蔓延而是,抬脚上去‘啪’的一声,当即踢碎了挡着了她去路的琉璃花瓶。
三公主发火,整个公主府都跟着瑟瑟发抖。
丫鬟们一溜烟的低头,跪在地上的那位要看就要吓晕过去:“奴婢眼看着侯爷拉着冷姑娘的手进了玉门,还说让她别怕。”
“贱货,她就是一勾搭男人的贱货,定是看上了侯爷的美色,才会答应侯爷的提亲,可她哪里配得上侯爷,我哪里比不上她那个贱人了?”
皇甫清菡狠极了,斜瞪着一双眼,因为太恼火整张脸都跟着扭曲,尖尖的指甲扣进肉里,竟然都感觉不到疼。
气急败坏的乱喊乱叫一顿,又重重跌落在那满地狼藉上,哭的不能自己:“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他不是打小就不能靠近女色吗?,怎么就牵起了那个贱人的手?”
“他是嘉陵城最无情无义的南宫决啊,他不是说生来不举的吗?对人对物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吗?为什么偏偏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留给了冷知夏?”
皇甫清菡爱了南宫决十六年,也整整等了他十六年。
她不在乎他什么身份,哪怕以后不能同房缠绵,她也认了,可是……
她好恨,又好无助,无助的仰天痛哭:“我不服,我不甘心。”
碎成渣的琉璃片深深刺进她肉里,她是高高在上的三公主,她怎么可能认输?愤然染红了皇甫清菡的双眸,想到什么的咬牙切齿:
“去,给我把苏心语那贱人拉上来。”
侍女连声:“奴婢遵命,奴婢这里下去带苏心语过来。”
三公主可是圣上最疼爱的女儿,又出自皇后膝下,骄纵无数,打小又心狠手辣,服侍的下人那天不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深怕那句话不对了,惹来杀身之祸。
皇甫清菡发疯一会后,在丫鬟的服侍下站起来,脸上透着尖酸刻薄的冷笑:“南宫决你肯定是眼睛瞎了才看上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丫头,等本公主好好装扮一番,让你好好比对比对,什么叫南朝第一美人。”
服侍她的丫鬟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为她描眉,扑粉,染唇,为她梳头发。
“把父皇赏赐给我的金步摇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