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冷知夏脸皮厚,她就是有颗不放弃取悦他的心,撅嘴贱兮兮再靠近些:“决哥哥,听说你喜欢吹笛子,这是夏儿特意从古玩街寻来的,趁月色这般好,要不你吹上一曲?”
打架斗殴她不行,怂恿马屁她最强。
奈何她的帝师大人冷若冰霜。
看来昨天的刺杀也没给这女娃儿惊吓多少,还有这稍微给她点颜色就敢当胭脂抹的胆子,纵然表面装的如何乖巧,就她现在这贼眉鼠眼的小样儿,一看骨子里也是个顽劣不羁的小狐狸,看来,是他小瞧她了。
他眯了眯眼眸,继续保持沉默的不搭理她。
冷知夏着急了,直接抓起他的手塞玉笛上去。
这女娃儿还真真不矜持,这……
南宫决被迫看向冷知夏。
女娃儿仰着白嫩嫩的包子脸笑的天真烂漫,见他看她,笑着眨巴她那长而密的睫毛,软软糯糯,活脱脱一黏米做的白团子。
“决哥哥,吹一下嘛。”
哎吆,还小心翼翼的牵起他裙裾撒娇。
南宫决都不知道这女娃儿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心却再次化成了绕指环,不自觉拿起玉笛,放在嘴巴上吹起来。
笛声响起,余音袅袅,似驰骋在沙场的战马,又似恬静于山水间的流水,转眼又变的醇厚古典,瞬间整个热闹的苏府都安静了下来。
皇甫炎循着声音看过去,夜色下的拱桥上,站着两绝妙人儿,男的俊美刚硬,女的娇媚柔和,好不登对。
难以言表的嫉妒在皇甫炎心头荡漾,才发现不知何时冷知夏占据了他的心,正要起声打断,苏心羽遮遮掩掩的走了过来。
一曲完后,桥下不由响起热烈的掌声。
冷知夏花痴一般看着南宫决,笑嘻嘻:“决哥哥,这玉笛怎么样?”
“还行吧?”
“这可是夏儿用全部家当换来的。”
南宫决无语。
全部家当是个什么意思?
尽力表现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收了玉笛掉头抬步走去。
“哎……决哥哥,这玉笛真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还差点搭上我的命。”
可不是咋滴?
昨天那刺杀真有谋财害命的意思在里面,这玉笛听说是三公主看中的物件,不想被她冷知夏抢先,以至于惹的三公主下了狠命,不但要追回玉笛,还要杀了她。
当然,这都是她后来慢慢靠回忆拼凑出来的画面。
“那有如何?”南宫决冷漠顿足:“要不还你?”
“还……就算了。”一句话怼的冷知夏没脸的摸鼻子,讷讷:“就是我这人太优秀,容易招一些人的嫉妒,决哥哥要是见夏儿碰上了麻烦,还请帮帮忙,我说的是要是有什么发生的话。”
这女娃儿算是懒上他了,不过,他喜欢。
回眸,但面色依旧冰冷如冻水:“这玉笛你还是拿走吧。”
“别介,你这都用过了!”冷知夏歪着小脑袋,开始讨价还价的戏码:“那天你还说你要保护我的。”小爪爪这说着又扯起南宫决的衣袖来。
南宫决板着脸不说话。
“那这样好了,今晚要是有什么事儿,决哥哥帮帮我。”
“好不好吗?”
“就这一次了,决哥哥。”
啧啧啧,喊的南宫决人都要化了。
但他得忍住,刚才已经被她骗的吹了笛子,白白便宜了那些人的耳朵,他可是冷漠无情南宫决,怎能被一个女娃儿牵着鼻子走。
装出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睛:“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冷知夏心虚忙摆手:“没,我怕,咋不怕呢,昨天那些黑衣人都给夏儿吓坏了。”
悄咪咪瞄上一眼南宫决,少年沉稳如山,就那么随便一站,也是松柏般的傲气十足。
见撒娇没用,冷知夏突然松开南宫决的衣袖抹眼泪:“决哥哥哪里懂得我打小没了娘亲,爹爹又成年累月征战沙场的害怕,那天你也看到了姑母跟表姐对我怒气冲冲的样子,夏儿就是想要嫁给你,就是不想沦为她们攀龙富贵的棋子,就是想跟你白头偕老,平平淡淡一辈子。”
说到伤心处,豆大的泪珠子从她脸颊滚落,滴答到青石板上,疼坏了南宫决。
这女娃儿除了他,料谁还敢欺负?
沉声:“放心大胆的待着!”
冷知夏窃喜,忙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被下药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给南宫决听,又将她接下来的想法一并吐露。
南宫决掌心攥的‘嘎巴’作响,妖孽般的狐狸眼里蕴上厚厚的迷雾来。
不过,他的女娃儿能想到用激将法逼贱人们露出马脚,可见也是有几分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