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人深的小道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乘着夜色飞快地奔跑着,似有无数恶鬼在后追赶。
“啵!”利箭划破空气射落在马身上,行驶中的车舆猛地倒翻,也顺势让车中之人暴露在包围圈之内。
“你以为我会让你逃脱?”常泽悠悠地从后方走出来,睥睨地望着倒在地上的玄墨三人。
“你何不试试?”抽出怀里的短刃,玄墨面无惧色地向赵宇陆为示意。
“好大的口气,朕就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讥讽一笑,常泽下令,“生擒此人,其他全杀!”
刹时间,刀光剑影交织,玄墨三人被淹没在重重的人群当中。
“陆为!”且战且退的赵宇高喊,“撒!”
“不敌于众”的陆为回头一望,状似“狠心”地冲出人群,跟在赵宇身后杀出了重围。
“双手难敌从拳”的玄墨最终被生擒按倒于地。
“怎么样?连你的随身侍卫都弃你而去,你怎么跟我斗!”抓起玄墨的头发,常泽笑他的不自量力。
“那又如何?你能对我怎样?杀我吗?呵呵呵……”仿佛被生擒的不是自己,玄墨眼里并没有一丝慌张,而这种淡定明显激怒了常泽。
“给我押下去,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六皇书,看看朕能不能对他怎么样。”狠狠踢了玄墨一脚,常泽脸色阴沉地下令。
“是,皇上。”
******
地牢
“怎么样?六皇书,对我们崖正的刑具可满意?”
潮湿的地牢中,一具被鞭打得伤痕斑驳的躯体被吊在了半空中,那裂开的伤口鲜血一点一点滴落……
“还不错,不过比起我们圣岚是差了一点。”睁开那半闭的双眼,玄墨脸上并无痛苦的表情,仿佛对这种伤早已熟悉习惯,甚至轻声跟常泽调侃着。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不得不说,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常泽对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书产生了一点兴趣,甚至有点佩服,这样的忍耐力并不常见,更不用是一个养在深宫娇生惯养的皇书。
“杀我?”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玄墨真的笑了出来,“现在大街小巷上恐怕已经早已传遍圣岚六皇书无端被卷入皇书夺位之争的信息了吧?这样,你又想如何杀我?”
“知道为什么我那皇兄最终会失败吗,即使有你为他策谋论计?”没有正面回应玄墨的挑衅,常泽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
“嗯?为什么?”玄墨也很配合地顺着他的问题发问,即使答案他早知道。
“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心腹早已是我的人,你说,这样愚蠢的人能赢得了我吗?”说到这里,常泽眼里有着常常的鄙视。
“所以?”
“所以,你说你父皇那封亲笔手函现在在哪里?有了这项证据,谁能救你?”到时理亏的就是圣岚,一个皇书的下场跟弃书无异。
“呵呵呵……”听到这里的玄墨狂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玄墨令他有一种脱离掌握的感觉,难道有什么是他疏忽了的?
“亲笔手函?从来就没有那种东西。”证据?从来就没有什么证据。
“死到临头还嘴硬吗?”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常泽认为玄墨只是在作困兽之斗。
“常泽,你知道你有一个很不好的缺点吗?”玄墨讥讽地撩了他一眼,无视常泽那越渐发黑的脸,“太过自信的人总会败在小地方上,你难道不明白吗?”
似乎想到什么的,常泽的脸白了一下,快步踱到地牢门口,吩咐下人取了一个锦盒,打开,将里面的纸张快速地浏览了一片,至此,常泽的脸色可谓黑过阎王。
“你是怎么做到的!”放下吊在半空的锁链,扯着玄墨的衣襟,常泽狠狠地问道。
飘落在地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某医馆的平常药方,亲笔手函?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常泽,你输了。”并没有回答常泽的问题,玄墨只是简单地陈述着事实。
早在常业当日踏进云月阁厢房的时候暗示已开始,常业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亲笔手函,那个盗出“手函”的人看到的也从来不是真实,但这也只是玄墨的一个赌注,如果不是常泽太过自负了,自负到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连那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去认真看一眼他们或许得花更多的功夫,可惜,常泽输了,玄墨赌赢了。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折磨得死去活来还留着一口气?”突然之间,他有一种想撕破这张始终镇定的脸孔的冲动。
“敢情我现在就很享受了?”扫视了身上那斑驳的血痕,玄墨自嘲笑道,对可能加落的自己身上的酷刑并无在意之心,肉体的痛从来就不是绝望的根源。
“你——”看到那依然无动于衷的表情,常泽咬牙切齿地拿过一旁的铬铁,他就不信这样他还能脸改色。
闭上眼,玄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皇上!”急急冲进来的傅朴打断了常泽的动作,“王爷今早失踪于府中,只留下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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