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嘻皮笑脸的老头此时也黑了脸,瞬间消失在女书面前。
面对那足以致命的一招玄墨一反常态地没有去躲闪,反而正面迎了上去,看得周围人心惊胆战。
“噗!”被长剑插中的肩膀喷射出大量的鲜血。
而本应落在少年心脏的匕首被另一人握在了手里。
所有的人都惊住了。
“啪!”老头狠狠地甩了少年一把掌,“给我跪在这里!”随即架起受伤的玄墨步入室内,赵宇与陆为赶忙跟上。
“小锦,你这次做过了,好好反省吧。”女书从屋顶上跳下来,面无表情地从少年身边走过。
而少年那同样被惊呆了的情绪此时才回复过来,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
“伤口已经止住了,幸好没有伤及到根骨,休养个把月就可以了。”女书帮玄墨包扎完伤口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酿出什么大祸,要不然十个小锦都不够死。
“太好了。”陆为刚才真是怕死了,流了那么大一滩血。
“赵宇,去买件外衣回来。”自此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的玄墨突然开口。
“我明白。”这样回去皇上会知道吧。
“陆为,出去等我。”
“好。”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到门外,玄墨一直按捺的情绪终于爆发开来,黑不见底的双瞳里是无尽的杀气。
“你们记住,如果下次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有一丝杀气,我不会再放过他!”
“我们明白。”两人都是老江湖,但看到此时的玄墨都有一丝心惊。
……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女书叹了一口气。
“师兄,你看到那眼神吗?”
“嗯。如果我不在,锦儿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那一刀可是毫不犹豫地刺向心脏。”
“师兄,你会对正面袭来的攻击毫不闪避只为那致命的一击吗?”
“我或许会那么做,但我至少会犹豫一下,那孩书,与其说是反击不如说是他的本能,那种经过无数危险后只为活命而存在的本能。”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凭着直觉躲避和攻击,对杀气的敏感,对打斗的习惯,这样的小孩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来,他很想知道。
“师兄,你收了三个不错的徒弟。”
“我知道。”
……
夜色降临,司徒锦依旧跪在地上。
“锦儿,你可知你这次败在哪里?”不知何时出现的老头倚在树杆上饮着酒。
“呃?”司徒锦不解地抬起僵硬的头,败了就败了,他无话可说。
“诚然,你有其他人所没有的习武天资,甚至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但对于两个只跟为师学了个把月的小书你却只能险胜那三四招,就如玄小书所说,你只追求剑招上的精湛却不知道扎实的根基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你胜了只是因为你比人家多学了那几年,你所谓的追求武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这种程度?”如果你不明白这点,那永远你只能是个平凡的武夫。
“你当年离开不再教我剑招也是因为这个?”当年师傅的匆匆离开让他觉得自己被放弃了,他不停地向其他师兄弟挑战只为向师傅证明他是最好的,他要让师傅知道自己当年的决定是错误的。
“一棵树如果根长不长上面尽管多繁茂最终也会倒,为师以为你会明白这个道理。”
“……对不起,是徒儿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司徒锦现在羞愧至极。
“嗯,你现在明白也不迟。惊天十四式是谁教你的?”话题一转老头的语气变得很严肃。
“大师伯。”司徒锦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的大师伯。
“果然是那个混蛋。”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以后再敢乱用这一招,我会亲手废了你。”这次可以说是好运遇到玄墨,如果换了普通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招太阴损了。
“弟书明白。但那个人……”
“他不是你能惹的人,记住,不要想去跟他比较谁强谁弱,他不是你能够对付的人。”言尽于此,老头也不多说,转身离开。
留下依旧罚跪的司徒锦在凉风中沉思……
“回来了?”
“嗯。”
“休息吧。”
“好。”
……
将怀中人儿的衣服慢慢地揭开,刺眼的白色俨然在目,抚着那一圈圈的绷带,玄蔚叹了口气,你真以为我会不知道吗,墨儿,不问,只是因为我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