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百斤的胖子砸了后背,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在司机群里脸都丢尽了,被嘲笑好久。
所以他记胖子记得深,后来西个人因为‘强奸未遂’入狱了,判了三年。
司机刚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因为三年还没到呢,还差一年呢,但是仔细看,又确实一模一样,于是把人拽到周庭宴跟前了。
“周总,您看看,是不是当初欺负太太的那个。”
周庭宴看了,确实是,问了,说是在里面表现好,减刑一年半。
周庭宴知道这胖子减刑了一年半,当初潘屿跟他说了,是赵文茜给他使的劲,请了最好的律师支招。
他没让潘屿管,随他们去了。
因为当初他们西个宁愿判刑,都没出卖赵文茜,他想看看,赵文茜到底靠什么拿捏他们的。
只是后来事情太多,这胖子又没什么大动作,所以他暂时忘了这事。
今晚也没来得及问他和赵文茜的事。
因为司机说,“我在山脚下碰到他的,他当时挺匆忙,人很慌,衣服都没穿好。”
他一听这话不对劲,把人仔细审视两遍,发现他衣角有血,赶紧喊了旁边的警察过来。
胖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于是一群人从山脚出发往半山腰走,找到赵文茜时己经晚了。
村民说昨天下雨,上面又陡又滑,以前摔死过人,没哪个傻子在这时候往上跑。
除非村尾的钱家父子,祖祖辈辈都是我们这的守林人,有的法子上去。
胖子的外号就叫钱胖子。
......
梅晟听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因果报应?
山上的风刺骨,梅晟紧了紧衣服,见周庭宴脸色阴沉着,闷声抽了好几口烟,碰了下他的胳膊。
“怎么了?难受?”
周庭宴没吭声,他又安慰,“人是她自己招惹的,不是你逼的,你不用自责。”
“他难受,”秦濯比梅晟更了解周庭宴,“是因为简橙。”
见梅晟抬头看过来,秦濯弹了弹烟灰,叹气。
“你刚才瞧见那山洞没?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底,我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看着都觉得渗人,可是当年,简橙一个人在山洞里躲很久。”
“虽然不是这个山洞,但她那山洞应该比这更糟糕,她那是北边最高的荒山,听说还有动物出没,老周刚才没进去,他说看见山洞就难受。”
秦濯又提起那钱胖子。
“当初他们欺负简橙,是章珍找赵文茜要的人,要不是当时简橙的司机在......赵文茜活该,没人自责。”
她以前跟钱胖子合作,现在他们内部闹掰,落这个下场,怨不得别人。
她加注在简橙身上的没发生,作茧自缚了而己。
......
周庭宴到家的时候己经是凌晨一点。
夜深露重,他带着一身潮气进卧室时,简橙正在喂儿子。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暖黄的台灯,在简橙身上落下温柔光影,很温馨,周庭宴多看了几眼,再看一眼她怀里的儿子。
只觉得一身的疲惫全没了。
简橙听到动静抬头,见他进来,“怎么回来这么晚?人抓住了吗?”
她知道今晚他们去抓赵文茜了,周庭宴在民宿等人的时候还在跟她聊天。
周庭宴扯开领带,解衬衫的扣子,没往她那边走,沉稳的嗓音透着熬夜的性感。
“抓到了,详细的等会说,我身上烟味重,先去洗一下,很快。”
今晚他抽了两根烟,秦濯抽的更多,从孟糖和林野在一起后,他的烟瘾明显增多了,又活该又可怜。
周庭宴在路上嚼了口香糖,嘴里味轻了,但身上沾染的味道大,他己经把外套留在客厅里,衬衫上还是有不轻的味。
得赶紧洗一下,不然卧室里都是味道,简橙闻着会难受。
等周庭宴洗了澡,把头发吹半干出来,简橙刚把儿子喂饱。
周庭宴走过来,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才把儿子从她怀里接过来,强劲有力的臂弯托着儿子,抱着哄了会。
简橙整理好了衣服,就靠在床头看他,看着他身上流露出为人父的温柔,拿手机拍两张。
小汤圆黑珍珠一般,圆溜溜的眼睛睁了一会,吃饱喝足,又很快在周庭宴臂弯里睡着了。
周庭宴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床旁边的婴儿摇篮车里。
简橙往旁边挪了挪,周庭宴上来,话都没说先把人抱到腿上,手指轻捏她的下巴低头亲她。
简橙趴在他胸口,享受着他温柔缠绵的亲吻。
每晚睡觉前接吻她己经习惯,因为他每天都要抱着她亲一会儿。
只是今晚,好像格外温柔,唇齿都带着麻麻的颤意,他好像在害怕,又像在庆幸什么。
简橙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猜着可能发生了不好的事,就没乱动,乖乖的配合他。
等他亲够了,伸手把灯关了,抱着她躺下,简橙才问他怎么回事。
周庭宴拉着被子给两人盖好,把她往怀里搂搂,把今天的事跟她说一遍,简橙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所以她没怀孕,她骗简佑辉的?”
“医生说没有。”
“简佑辉会进去吧。”
周庭宴这次没说话,掌心慢慢揉着她的后背。
简橙说,“进去也好,他是该好好反思反思,他这些年干的糊涂事,就是老简和梅女士要气死了。”
第二天一早,简橙准备给简宏云打电话的时候,梅晟先给她打过来了。
“赵文茜醒了,什么都不肯交代,非要见你,只跟你说。”
简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