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骂了我也不知道。”
“郑锐是怎么打沈广军的?这件事情你都了解些什么?”
“他被打的时候,我已经转过头向刘警官报告去了,没看见其他的……”
“不对吧?你转身去看刘警官只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马上又回过头去了,按道理你应该看到了整个殴打过程……怎么会什么也没有看到?”
“报告政府,那时候我吓坏了,气血上涌,眼睛发黑,加上刘警官跑到我前面挡住了,我真的是什么也没看见……”
“刘警官跑过去的时候,前面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要撒谎就撒谎,别撒这么弱智的谎好不好?”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全是真的,因为是我自身的感受,眼睛发黑什么的,这个确实没法拿出证据来,但我真没撒谎。”
罗欣然昨晚几乎通宵没睡,现在遇到米振东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硬茬儿,她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眼前倒真有些发黑。米振东的
思路很清晰,我是看见了,但我没听到沈广军骂人——如果是这样,郑锐辩解的“沈广军辱骂我母亲”的理由就很难证实了。加上米振东说只看到郑锐打沈广军的开头,后续怎么回事儿他没看到,这样的结果就是米振东什么也没交代,谁也没得罪、谁也没帮。从这个角度来看,米振东反应非常快,在罗欣然拿出新的监控视频的一瞬间,他马上就找到了角度来摘出自己,而且摘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这就是你上次回去考虑的结果?”罗欣然这回真的是没辙了。
“我回去并没有考虑,我是看到新的监控视频之后才记起来的……录像上清清楚楚,我再怎么撒谎,那也没用是不是?所以我现在就全坦白了,该说的都说了。”
这个米振东看起来格外镇定,罗欣然问任何话他都能应对。即使明确证明他撒谎了,他也能平心静气地证明这个谎是合理的。罗欣然感觉自己的气场在他面前越来越弱,连王鹏在旁边都能看到她脖子上出了汗。
“那你把沈广军被打之前的情况前前后后详细地说一遍,不许撒谎!”罗欣然想着能不能从米振东的复述里再找出些漏洞来。
“是,我一定全说出来。那天,我和他一起去大棚劳动。因为沈广军是我和马国远的包夹对象,我俩就夹着沈广军去大棚……刘警官他们一直跟着我们的,他们可以作证。”
“别
说刘警官的事儿,讲你自己的。”
“回来路过车间的时候,沈广军让我们陪他去车间看看,我因为突然肚子疼,上厕所了。”
“沈广军要去车间看什么?”
“他说好像什么东西落到车间了,去找,我们就陪他去了。”
“找到了吗?”
“不清楚,然后我们就回来了,在路上碰到了郑警官,就出了这档子事情……”
“监狱方面已经准备送他离开监狱到专科医院治疗了,你要知道,如果他是利用自伤身体来离开监狱,制造其他机会……那就是大事件,所有相关人员都要负连带责任,明白吗?”
“是,我都明白,所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今天说的完全是实话。虽然我对郑警官有好感,但我也不能捏造事实撒谎,只能实话实说。我相信政府,如果我说了实话,我就没有责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