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眼前只有手术室亮起来的红灯,耳朵里只有自己有力的心跳,粗重的呼吸,还有厉景懿曾经对唐暖画说过的那些话。
唐暖画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她愣愣的出神,望着手术室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满脑子都是她和厉景懿的回忆,像是一幅幅色彩鲜明的画面,重新在脑海中放映了起来。
过往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将唐暖画的最后一番理智给淹没。
她抬眼,通红的眼眸无助的看向手术室,心想,景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对吧?
你答应过我要爱我生生世世,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半步,你不会食言的,对吧?
但,这样的想法,连唐暖画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了。
“暖画,暖画!景懿他怎么样了!”
不久之后,厉海天和乔蔓雪都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到了现场后,几人抓着唐暖画就开始询问。
唐暖画也不知道厉景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抬眼看了一眼乔蔓雪和赶来的众人,只是语气虚弱的喊了一声,“妈。”
“哎,我的乖媳妇,你真是叫妈好心疼啊!”
乔蔓雪蹲下身,轻轻抱住虚弱无比的唐暖画,将这瘦弱如同纸片人一般的唐暖画,抱进了怀中。
周围的厉海天等人看到这一幕,一方面是对厉景懿病情的担忧,一方面也是对唐暖画感到心疼。
一个不过风华正茂,却要被病魔剥削剩余的年华。
一个年轻貌美,却要活活忍受这种内心的煎熬。
万一厉景懿熬不住了,这小丫头又应该怎么办呢?
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可如果受伤深入骨髓,想要从根本治愈,也基本不可能了。
“哎!先从地上起来吧,地上那么凉,可别感冒了才是。”
厉海天轻声说了一句,乔蔓雪这便扶着唐暖画先起身了。
起身之后两人在过道的走廊上坐下,乔蔓雪继续安慰唐暖画,“没关系的暖画,你已经和景懿一起度过了开心的时光是吗,妈妈相信什么都会好起来的,要是好不起来,妈妈就陪你一起扛着,好么?”
“妈,谢谢你。”
这样的言语虽然给不了唐暖画什么安慰,但,婆婆能够说出这话,唐暖画已经很感动了。
只是她目光望了一眼手术室,眼神就会不自觉的变得悲哀起来。
这种病菌是不治之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心里也就比任何人都悲观了。
“哐!”
正在所有人都担忧不已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忽然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医生,他手上抱着一个病历表,似乎是要急匆匆的往什么地方赶过去。
“大夫,大夫!”
唐暖画和乔蔓雪也就在这时冲了上前,急切的询问道,“大夫,里面的病人他怎么样了?”
“哎!”
大夫诚实的叹息一口气,然后如实的告诉了家属病情,“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他身体里面正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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