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城一地,而是守住手中的兵力,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大宋的将士都在一场场大战之中,如同种家军那样被毫无意义的消耗掉,未来中原如何能够守得住?保存实力,集中最强的力量,与女真人进行决战,方才是上策啊……”
“我是朝廷臣子,你们是朝廷的反叛,东方将军,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所答道:“没有朝廷明旨,若是我与你们私下联合,那就是谋反,这个十恶不赦的罪名,不是本官承担的起的!”
东方白苦劝无果,只得叹道:“张大人,言尽于此,东方白还要返回大名府复命,临别一言,我来之时,上将军已经下令,命令杨再兴将军与苏定、卞祥两位将军统领一万精骑,离开了武州,进入了塞外草原,准备迂回威胁云州,以此牵制金兀术的兵力,这也许就是大人在太原的唯一依仗了。指望朝廷?嘿嘿,自从在下跟随上将军以来,就从来没有对朝廷报过希望,不管是蔡京还是童贯,亦或是高俅,都是一群废物,朝中唯一治病的两位大人宗泽与李纲已经故去了,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能臣?功不成,战必败,大好的数十万精锐,如今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你能指望的上?”
张所一阵默然,指望不上,张所何尝不知道,若是宋江与吴用在河东路勉强支撑,也许河东路早就成为金兀术的囊中之物了。
若是朝廷稍微能够有人看出河东路的重要性来,那就不会临阵调走驰援的折家军,同时还将两万禁军与五万梁山军给调走啊,他们只会向着拱卫黄河,拱卫东京汴梁,殊不知,河东路居高临下,占据着地理上的优势,随时可以向着东京发动进攻,到时候,居高临下,数万精骑一举突破黄河,那东京汴梁就彻底完蛋了,指望着黄河来挡住女真铁骑,那不是玩笑吗?
实在不行,人家金军难道不会从黄河上游顺流直下吗?
现在朝廷就是没有懂得军事与兵法的人才,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完全就是瞎指挥啊,最重要的不光是瞎指挥,特么的一个个还贪生怕死,太原城都还在自己的手中呢,这些人就开始琢磨着保卫东京的事情了……
送走了东方白,张所与张宪在府衙内相顾无言,气氛沉重。
“父亲,不必担心,即便是太原城破,我也会保护着父亲杀出重围!”
张宪沉声说道。
张所摇头道:“杀出重围?不必了,要么守住太原城,要么战死在太原城,我是不会走了,只有你,还年轻,不能轻易舍身就义,若是真的太原城破,你就去大名府吧,指望着朝廷,嘿嘿,指望不上了,有我一个给朝廷陪葬就行了,我可不希望我儿子也稀里糊涂的给朝廷陪葬!”
张宪急声道:“父亲你这说的是……”
张所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杨再兴能够尽早杀到云州,逼迫金兀术退兵了,若是杨再兴能够逼退金军,那也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