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琼浆玉液,更是酒中的神品,比之琼浆酒更胜一筹,当初辽国皇帝为了得到酒樽与美酒,甚至开出了万两白银的价格……”
赵佶这才注意到,这玻璃金樽下面竟然是用黄金足镶嵌在玻璃盏之上的,当真是巧夺天工!
“妙啊,妙啊……”
赵佶惊叹道:“这酒樽就已经精致如此了,朕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尝尝这美酒了!”
李师师连忙小心翼翼的倒好了酒,端到了赵佶的面前。
赵佶缓缓将酒喝下,双目微闭,不断地咂摸着美酒的味道。
良久,方才睁开了眼睛,叹道:“果然是天下独步,怪不得琼浆酒、玻璃盏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名动京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师师,云朝竟为了你拿出这么大的手笔来,当真是有心了。”
晁云笑道:“皇上说的哪里话?我与姐姐自幼要好,这琼浆酒玻璃樽,本来就是我自家的东西,算不得什么……”
赵佶与李师师同时心头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琼浆酒、玻璃樽的主人!
赵佶急声道:“云朝,这琼浆酒坊的生意是你的?”
晁云点头苦笑道:“回陛下的话,现在还算是草民的,只是,接下来却是要易主了啊……”
“易主?”
赵佶愕然道:“云朝,你在开玩笑吗?朕虽然深居宫中,却也听说,这琼浆酒坊日进斗金,一年下来,单单是利润就要百十万贯了,你竟然舍得将他出手?”
李师师急声道:“弟弟,既然这酒坊生意如此兴隆,何必要转手给他人?”
晁云苦笑道:“姐姐,实不相瞒,不是小弟我要转手,而是有人在逼迫小弟不得不转手啊,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能够跟京城的达官显贵斗?钱财与小命相比,自然是小命要紧了……”
李师师霍然站起身来,娇喝道:“你说的什么话,只要你做的是正经生意,谁敢逼迫你,那个达官显贵?如今有皇上在这里,你只管说出来,自然有皇上为你作主,皇上,奴家可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赵佶最是娇宠李师师,如今李师师脸色哀怨,楚楚动人,当时就让赵佶软了半边身子!
赵佶怒声道:“云朝,你只管说出来,到底是谁在逼迫你,天大的干系,自然有朕替你做主,朕倒是要看看,谁这么无法无天!”
“还是不说的好,皇上,自古疏不间亲,草民可不敢离间您与朝堂重臣的感情……”
晁云低声道。
“说!”
赵佶大怒,喝道:“什么疏不间亲,你是师师的弟弟,那就是朕的内弟,谁这么大的狗胆,欺负到朕头上了?”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还有殿前司太尉,高俅,”
晁云低声道:“他们先是对草民的管家王贵扣上反叛的罪名,押入天牢,然后逼迫王贵签字画押,转让契约,紧接着昨天有命人查封了琼浆酒坊,非但是这酒坊保不住了,只怕日后,草民也再也难以得见天颜了……”
“放肆!”
赵佶龙颜大怒,喝道:“他们三个当真是昏头了,这样下作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朕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