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难怪时迁会有这样惊讶的表情,有句老话叫“小赌诒情,大赌伤身”,还有句老话叫“十赌九诈,十赌九输”,更有句老话叫“赌博赌博,越赌越博”。一个人,想靠赌博赌博发财,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吃喝嫖赌抽,这五个字实际上是一个梯度关系,吃不穷,喝不穷,嫖也不能倾家荡产,但赌和抽却可以让人倾家荡产,一个可以让人倾家荡产的事,能成为发家致富的门路?
李毅似乎看出了时迁的不解,但也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只是微笑的看着时迁。
“兄弟,你可能不了解赌场里的门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无论是咱们市还是别的市,只要是赌场,这里面都是有鬼儿的,也就是电影中的老千,这种人是庄家的雇来的,他们是专门负责赌场盈利的,有他们在,你可以从庄家手里赢走少量的钱,但如真是大赌局的话,你根本就赢不了的。我有不少朋友都在里面玩过,这些事,全都是他们亲口告诉过我的啊。”时迁一百个不放心的解释道,但说这些话的同时,他却发现,李毅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这些话。
“二狗哥,一会儿帮我找个袋子,留着今晚装钱用。”果然,李毅并没有听进去时迁的解释,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时迁知道,今天无论自己怎么说,也是劝不住李毅了,但若就这么让李毅去的话,别说是赢钱了,能保住他现在仅剩的那点本钱就不错了。想到这里,时迁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兄弟,你失踪了两年,这两年,姓刘的一家想必也以为你死了,如今你要是就这么去赌场的话,那姓刘的肯定会发现你还活着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事了?”
“我自从回来,就没打算过要离开市内,即使姓刘的现在不发现我,但他们早晚还是会发现的。”李毅说。
“这……”时迁实在是想不出来该怎样继续劝住下去了,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李毅此时此刻的眼神,有点冷。看着李毅的眼神,时迁心头不自觉的一震。
“兄弟,对于姓刘的一家,你是不是想主动出击了……”时迁试探性的问道。
“如何不主动,我就会被动,就像两年前那样,处处被人暗算。”李毅说的很平静。
“兄弟,这不行啊,姓刘的家大业大,连叶龙都没斗过他们,就凭咱们,那不是找死吗?”时迁突然觉得头疼无比。
李毅一笑,接着站起了身:“二狗哥,给我找个袋子。”
时迁一声叹息,他知道,如今的李毅,早已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住。想到这里,时迁把心一横,来到了卧室,从床下抽出了一个特大号的帆布包,挎在了自己的肩上,随后再次来到了李毅的面前。
“你也要跟我去?”李毅问。
“嗯,我认识路,跟你一起去。”时迁的眼中充满了无奈。
李毅并没有拒绝,拍了拍时迁的肩膀:“走,二狗哥。”
……东郊,一座看似和普通棚户区没什么差别的平方房前。
“这里就是赌场?”李毅有点诧异,眼前的这个时迁口中的‘赌场’和他以前看过的电影中的赌场差别实在是太大,这里不但没有装修豪华的门面,甚至连屋内的灯光也是暗淡不已,就这么个地方,很难让他联想到赌桌上钞票翻飞的画面。
“嗯,就是这,这里以前是叶龙的,但现在归姓刘的了。”时迁解释道。李毅点了点头,随后信步的走进了院内。刚到栅栏门前,在门垛后面突然窜出了两个身材彪悍的大汉。
“什么人?”大汉问。
“耍点儿的。”时迁说了句本市骰赌的行话。
“大白天的,耍什么点儿?”大汉继续问。
“天分黑白,点只一色”时迁说。
大汉点了点头,随后退在了一旁,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时迁对着李毅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进室内。
室内和普通的平房就是不一样了,普通的民房是分为多间的小屋,而这里,中间的墙壁全部被抛掉,原本四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完完全全的联通在了一起。在整个屋子的的正中,是一张6米多长2米来宽的喷着红棕色油漆的长桌,在长的外沿,还有不少一米见方的散台。整个房间的装修虽然算不上华丽,但却有些考究,只不过可能是因为这里长期烟雾缭绕的原因,原本雪白的墙壁,被挂上了一成厚厚的烟油。
此时,长桌的四周围坐着不少服装考究的男人,这些人的表情,有喜,有怒,更多的是赌徒们特有的那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