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幽怨地抬脸望着慕容麒:“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冷清琅吗?甚至于不惜违逆太后娘娘,都要废了王妃抬举她?”
慕容麒不假思索地点头:“这是本王应当给她的。”
美人儿期期艾艾:“可是她的品行一言难尽,还不及冷清欢。难道就是因为她背后有相府和尚书府撑腰?”
慕容麒盯着美人,缓缓掀唇:“本王需要么?”
语气里已经带了不快,美人儿轻轻地咬了咬下唇:“是焦锦多嘴了。”
冷清欢在一旁不远处支棱着耳朵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直冒火。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这美人儿明显是看上了慕容麒,就觉得全天下的女子,除了她自己,全都配不上慕容麒。
她也瞬间明白了,自己大婚第二日,跑去惠妃那里敬茶,为什么会有宫人莫名其妙地为难自己,现在找到根儿了。不是惠妃娘娘闲的无聊,而是这美人儿在背后捣鬼吧?
当时慕容麒这厮一定是隐约猜得出来的,所以当时才没有戳破,向着惠妃揭发自己诬赖宫女投毒一事吧?
有这样的人守在惠妃跟前,这个亲婆婆能待见自己才怪。
看美人一副依依不舍,如胶似漆的样子,简直也太不把自己这王妃娘娘看在眼里。
冷清欢站起来,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就朝着二人说话的地方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她一站起身,慕容麒就看到了她,再次对美人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美人儿冲着冷清欢这里莞尔一笑:“这不是王妃娘娘么?既然见了,哪有不见礼之礼?”
冷清欢挑眉:“这位美人儿如何识得我?我倒是不记得从哪里见过了。”
“我是在惠妃娘娘宫里伺候的,上次王妃娘娘进宫,曾经见过一面。您可以叫我锦虞。”
若是说姜锦这个名字听起来耳生,锦虞两字冷清欢倒是知道,良将之后,母亲出身皇室,也是一位郡主,所以与慕容麒勉强算是沾亲带故。
她自幼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早亡,跟在惠妃跟前长大,锦虞二字是皇帝赐给她的郡主封号。
冷清琅笑得很热络:“那我如何竟然没有见过焦锦姑娘?否则这样温婉漂亮的美人儿,只消一眼,定是忘不了的。”
焦锦面上一阵尴尬,上次冷清欢进宫,她没有露面,偷偷地躲在一旁,的确是有点不太光彩。
慕容麒应当是不想多说,一把拽住冷清欢的手:“走吧,时辰不早。”
冷清欢滑腻的小手包裹在他厚实的大掌里,柔弱无骨,轻轻挣了挣,没有挣开,脚下赖着没动地儿。有些话还没有问清楚呢,就这样走太便宜了。
慕容麒扭过脸来,看着她有点不耐烦:“走啊。”
有本事你将你的表妹撵回去啊,她跟一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你,你就欺负我老实是不?
“我与焦锦姑娘一见如故,有些话还没有......”
“累了?走不动?”慕容麒挑眉,用带着威胁的目光。
冷清欢心里瞬间警铃大作,还没有做出应对时,慕容麒一转身,背对着她,半蹲下身子,手腕使力,就将冷清欢背了起来。
一手捉着她的手腕,一手托着她的腿往上托了托,然后大步流星地出了御花园。
冷清欢最初有些抗拒,但是很快安静下来,还转身冲着呆愣在原地的焦锦挥了挥手:“焦锦姑娘,我们改日再聊。”
慕容麒托着她的手猛然使了劲儿,她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然后抡起另一只粉拳,朝着慕容麒肩上锤了两下。看起来是娇嗔,但是也使了七八分力道。口里还娇滴滴地嗔怪:“当着焦锦姑娘的面,羞死人了,讨厌!”
冷清欢想再次扭脸看看那美人蕉的脸色,慕容麒走得太快,昂首阔步的,两三步就走得远了。再回头,那美人蕉还杵在原地,俏生生地立着,浑身笼罩着浓浓的哀怨与忧愁。
唉,我本将心付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这又是慕容麒欠下的一笔风流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