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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国公目露关怀,放低了语气,发自内心的询问修竹的伤势。
听安然郡主所说,他知道修竹一心护主,心里对修竹不由很满意,多亏了修竹的忠心耿耿,才避免了祸事的发生。
听了国公爷的话,修竹的第一反应就是低眸看向床上的盼宜,她担心被小姐听出来不对劲的地方,心生出怀疑。
她们打算的是等事情处理好了,小姐的伤势好了,再讲一讲当时的事情,让小姐以后多长些心思。
可没打算现在就让小姐知道呀。
修竹紧张的瞧着盼宜的面目表情,暗暗观察着,唯恐盼宜出现惊讶不解的神色。
所幸盼宜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诧异的表情。
修竹才紧着戚国公的问话回答。
“国公爷,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而且我也只是扭到了脚,受了点惊吓,没别的大碍,反倒是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是奴婢护主不利,奴婢实在是惭愧,愿意接受惩罚。”
在大家宅院里,如果主子受伤了,第一个要纠责的就是贴身的奴才,护主不利。
在戚国府自然也有这一项规定,修竹才会有感而发,自己请罪。
在盼宜的理解中,她以为戚国公说的是,修竹在她昏迷后,对她照顾有方,一心为主,坚持着将她背护着到了解救两人的面前。
所以在听到戚国公对盼宜的夸赞后,她也是满心欢喜的。
再听到修竹的回答道歉,自行请罪的语言,心里一急。
“父亲,这件事不怪盼宜,是马儿突然发狂了,这是一件突发事件,谁都不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修竹也是受了伤,您就不要责罚他了。”
想着修竹拖着病体,还要受罚,盼宜眼眸深处尽是焦急,连语气都带上的几分哽咽。
“小姐,这是奴婢没照顾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修竹回望着盼宜,语气尽是愧疚和自责。
“修竹,这怎么能怪你呢?是马儿发狂了……”
盼宜急迫不已,听着修竹的话,焦急不已,唯恐她会受罚。
紧紧抓着盼宜的右手,盼宜对望着戚国公,轻轻喊出声,眼中的神色和口中语气满是祈求。
“父亲,您不要责罚修竹了。”
“修竹,小姐虽然受伤了,但是正如三小姐所说,此次事发突然,并不能怪你,而且之后也是你一心护主,所以没理由责罚你。”
耳边响起盼宜软糯轻柔的语音,戚国公心下一软,更是有些心酸。
虽然盼宜回了戚国府,但是因为之前的事件,她都是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带着淡淡的疏离。
如今这般语气,这样的情形,就像是没了那些不愉快的事件,他们还是爱意满满的父女。
戚国公忙顺着盼宜的请求应了下来,话里也是有玄外之音。
戚国公再次表扬了修竹对抗陈万时的忠心护主的表现。
修竹也是通透的反应过来了,明白了戚国公的表扬,估计也算是当作她功过相抵了,不再责罚她了。
忙轻轻低头,再次声情并茂的回应了戚国公的宽恕。
“多谢国公爷,奴婢今后一定仔细的照顾着小姐。”
修竹保证好以后,就自觉的往床榻后面坐了坐,给戚国公让了更多的空间,可以让戚国公和盼宜两人更好的交谈。
一时之间室内都无人说话,给戚国公和盼宜这对父女幽静的环境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