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乐武红着脸说了,乐文对小桃笑道:“说你是个小孩子你还不服气,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值得你哭得象个花猫儿似的。你二哥不过是现在无事可做,帮不上忙着急罢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谁不知道谁的脾气,他说错了话你就不依不饶的,你俩很该掉个个儿你做哥哥他做妹妹。”
小桃被他说的笑了,从林氏怀里爬起来,抹了两把眼泪,嗔道:“是二哥说话太伤人心,说什么吃白食的。这铺子也不单是我自己的,这是咱们家的营生,大家都有份儿,将来慢慢做大了,铺子多了,难道只靠着我一个人来管不成?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再厉害也长不出三头六臂来,你们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说歪话来给我听,我怎能不伤心?”
乐武见妹妹眼圈又红了,急得跳着脚赌咒发誓,“小妹,二哥再不说混话了,听你吩咐,你叫往东我不往西,你叫我打狗我不撵鸡,总成了吧?”
小桃心中气早已消了,这时听他这样一说,再也撑不住笑出声来,乐武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里,这一会子倒出了一身的汗,端起桌上茶水猛灌了一气,这才觉得心里舒爽些。林氏见女儿一张小脸哭的泪痕一道道的,不由得笑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过两年就及笄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个模样,就会跟爹娘撒娇,整治你哥哥们,将来找个脾气暴的姑爷,看你整治他去。”
小桃不依道:“娘,你又胡说。”转身去后院洗脸去了。林氏瞅了乐武一眼,道:“也别怪你妹妹生气,你那话说的也让人挑理,一家子至亲的骨肉,什么白食不白食的,若被你爹知道了,不抡起大棒槌追着你打才怪。”
乐武红着脸不说话,乐文笑道:“娘,二弟是个直性人,心里想啥便说啥,倒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林氏道:“你们四个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哪个都疼,只不过你妹妹是个女孩儿,将来说了亲事总归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能陪我几年哪?若是嫁远了,恐怕想见上一面都难了,所以从小我和你们爹便对她娇贵着些儿,你们做哥哥的让着她些,她如今小小年纪倒象个小大人儿似的四处招揽生意赚银子,我这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酸,若她投生在那富贵人家何苦受这些苦?”说着,便落下泪来。
乐文劝慰道:“娘你放心,妹妹是个有福的,别看她是个女孩儿,那胸襟心思平常的男子都不如她,将来必定有番作为。我们做兄长的必定事事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家和万事兴,我们乐家的儿女总会让俩老过上舒心日子。”
小桃洗漱完回来,正听到这一句,走上前来道:“大哥说的是,如今我这里还有件事要跟娘和哥哥商议。我想爹爹年纪也大了,还整日在地里辛苦,原先我打算这小吃铺子赚了钱便将爹和小哥接了来一起在城里住,将咱们田地租了出去,每年收些粮食租子也就是了。今日既和锦绣坊签了契书,这每月的五十两银子是少不了的,再加上咱们铺子的收入,过日子足够了,还能攒下不少。不如二哥明日陪娘回家一趟将爹爹接来,咱们一家人在一处多好。省得我想爹和小哥也见不着。”
此话一出,大家全都赞成,只是林氏犹豫道:“你爹那个脾气怕是不依呢,他种田种了大半辈子,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如今让他离开恐怕不容易。”
乐武笑道:“就说咱家的铺子人手不够,又没钱雇人,妹妹急得整日里哭,爹一向疼小妹,娘再吹点耳边风,爹心一软也就跟着来了。”
小桃拍掌笑道:“二哥这法子甚好,娘明日就说去,添油加醋些无妨。”
林氏也笑了,跟小桃到厨房做饭大家吃了,又备好了次日小吃铺的材料,自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便雇了辆车和乐武两人回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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