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主妇,很受伤很绝望的那种。
“我……对不起……对……不对……”眼前的女孩儿连连道歉,随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叹息一声:“差点让你骗了……诗雨让你来的对吧?她……她可真狠心呐……”
任吒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喝一口咖啡,点点头表示赞同。
眼前的女孩儿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哭得红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是两片湖泊,看了看任吒,突然伸出一只手说道:
“任吒?我听诗雨提起过你。我叫陶依依。”
没想到对方突然这么主动,任吒握住对方的小手摇了摇,滑滑的,凉凉的:
“你好,陶依依……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哦哦,你是那个三线小歌星!”
任吒猛然想起,他继承的记忆之中,似乎有这么一个有点小名气的民谣女歌手,就叫做陶依依。
好像就是眼前这人。
啧啧,老婆可以啊,不愧是超级富二代,要甩的女朋友都是小明星。
“哈哈,不错,不过不是三线,是十八线。”陶依依被任吒说得一乐,自嘲道,同时随手摘下了口罩,“你提醒了我,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陶依依接着说道:
“我和诗雨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提起过你,说过你们的婚姻,说过你对她的痴情,还有她对你的愧疚,当时我还安慰过她,不必太过自责……”
“哈……”她摇摇头,露出自嘲的苦笑,“没想到今天轮到你来安慰我了。”
摘下墨镜和口罩的陶依依虽然梨花带雨,却是我见犹怜,是个看起来十分甜美的姑娘,和董诗雨的英姿飒爽完全是两种风格。
任吒一边在心中点评一边说道:
“哎,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用太当回事儿,哭哭就完了,明天该干嘛干嘛。”
陶依依被任吒说得又是破涕一笑,一双美目透过昏黄的灯光盯着任吒:
“你……真的是诗雨跟我说过的那个痴情又木讷的任吒吗?为什么感觉和她说的完全不一样?你……不恨我夺走了她?”
任吒拿起小叉子扎了一块点心塞到嘴里,说:
“我已经死过一次,换了人了,再说我恨你干什么?她这不是又移情别恋了嘛。”
这句话立刻戳中了陶依依的痛处,让她眼神一暗。
对于董诗雨为什么离开她,她之前也有猜测。
或许就是对方有了新欢。
只是她又不想相信这一点。
此时听到任吒这么说,不得不信了。
“我老婆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渣女,不知道又要糟蹋多少小姑娘,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我建议你删掉她的联系方式,再也不要联系,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了该做你的歌星做你的歌星,我跟你说啊,治疗失恋最有效的只有两样东西,时间和新欢,要不然你再找个女朋友,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任吒喝着咖啡嘴里说个不停,听起来简直像是在劝刚失恋的兄弟。
以前他确实没少干过这事儿。
陶依依刚开始还有些悲伤,到后面越听越想笑,只是想到任吒自己的情况,她又为对方感觉到分外的哀伤。
他说这些的时候,一定心如刀绞吧?
他的爱而不得,比我还要深了不知道多少,起码我还曾经得到过……
想到这里,陶依依心中对任吒升起深深的愧疚和怜悯。
等任吒说完,她感觉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很多,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突然站起来,抓住任吒的手就往外拽,口中说道:
“你说得对,走吧,不喝咖啡了,咱们去喝酒,今晚一醉方休!”
“哎,我咖啡还没喝完呐!”任吒抓紧时间将最后一口咖啡一饮而尽,被陶依依拽出了咖啡馆。
一个小时多后,两人已经坐在了城东的一家小酒馆中。
两杯鸡尾酒下肚,陶依依已经有些微醺,眼圈通红,盯着眼前的任吒说道:
“我爱她,我又恨她,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爱过我吗?哈哈,我是不是很可怜,很可笑?”
任吒此时已经说得嗓子都有些干了,一边在心中感叹这五万块钱不好挣,一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问道: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你要是想给她戴绿帽睡她老公,我可以帮你完成这项完美复仇。”
陶依依被逗得笑靥如花,眼角又有泪珠滑落,似乎是感叹人生的荒诞,摇摇头看看周围说道:
“哈……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你……给我唱首歌吧?唱完这首歌,我就再也不见她……”
“好。”任吒点头,上了小舞台。
五万一首,必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