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信息素寡淡的事,林与千不知道,彭启却是知道的。
彭启看见夏栖鲸语出惊人,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随即大笑出声,嘲笑地看向自己的挚友;“你好像没跟我说,你惹了个呛口小辣椒味儿的oga?”
又辣。
又够味儿。
时屿没什么表情:“统计学作业自己会做了?”
彭启涎着脸皮:“别这么严肃嘛,我这不是,一直等着你哪天有空,咱俩一块儿研究研究。”
时屿:“那就闭上你的嘴。”
微微冷漠起来的神情,和平常不一样,也和在夏栖鲸面前时很不一样。
彭启做了个给嘴缝拉链的动作,举手投降:“得嘞,小的给时大少添堵了,是小的不对,这就麻溜儿滚出您的视线。”
彭启随便寻了个理由,说要请林与千吃饭,很有眼色地把林与千哄走了,留下时屿和夏栖鲸两人站在原地。
夏栖鲸把空柠檬水杯子扔了,拍拍屁股也准备走人。
时屿冷声道:“站住。”
夏栖鲸心说你是天王老子啊,你让我站住我就得站住,那我面子往哪儿搁。
然而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定住了。
夏栖鲸暗骂自己这身体不争气,一到关键时刻就犯怂。
难道早上吃了人家一顿饭就嘴软手短了?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时屿三两步绕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夏栖鲸:“有事?”
时屿:“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夏栖鲸忍住骂人的冲动:“班长大人,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我虽然和你们时家签了合同,但是身体还是自由人吧?除了合同规定的内容,我没有义务在其他时间听你的话,或者做你安排的事,希望你搞清楚这一点。”
时屿挑了下眉毛:“比如?”
夏栖鲸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了,比如早上你说的让我期末考到中游,比如你向我的朋友打听我的日常生活和爱好,这些都是我很抵触很反感的,这种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了。”
时屿似乎只听到了他的后半句话:“我只是随便问问,想多了解一点你的生活,这也不行?”
夏栖鲸:“为什么要问?”
他是真的不明白,他和时屿明显是两个世界的人,既不可能真的恋爱结婚也不可能有什么便宜可让对方占,了解这些对于时屿来说难道不是浪费时间吗。
时屿理直气壮:“这很难理解吗,现在你相当于是我的雇员,我当然要全方位考察你是否能胜任这份工作。”
夏栖鲸要气死:“我只要面对你外公的时候不说漏嘴就行了,其他时间你管我呢。”
时屿点点头;“我所做的,正是为了确保这件事——如果我们真的像陌生人那样,只在外公面前才表现得像恩爱情侣,其他时候形同陌路,怎么能保证不说漏嘴?外公是个戒心很重的人,如果某一次,他突然问我最近在看什么书,然后又私下里询问你,我们俩却给出的是完全不同的答案,那不是一下就穿帮了?”
夏栖鲸哑口无言。
他说得好有道理。
我竟然无言以对。
时屿垂眼看着他,淡淡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外公高兴而已,并没有其他目的,希望你也不要误会。”
这话一出,夏栖鲸顿时有些尴尬。
时屿这话说得……
好像他之前一直在yy时屿暗恋自己,才会说出那番话,让对方不要打听自己的生活爱好一样。
但是时屿又没有明确说出来,夏栖鲸也不好明着反驳,一团火窝在心里,发都发不出去。
阴险。
太阴险了。
“说完没有,”夏栖鲸略带烦躁地说,“我可以走了吗,我饿了我要去吃饭。”
他转身就走。
却在转身的一刹那被人按住了肩头。
时屿微微俯身,将头虚搁在他肩上,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当然,如果你真的误会了,我也不是很介意。”
夏栖鲸:“……”
“但是下次,记得诚实一点,”时屿轻佻地揉了一下他的耳垂,道,“也不要试图用别的alha来刺激我,这太幼稚了。oga的勾引和挑衅只对那些被他吸引到的alha有用,至于那些天生性冷感的alha,只会觉得被猫挠了一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