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签合同,但是这毕竟是一场假结婚吧?一起住也太……”
夏栖鲸没好意思说完。
alha和oga一起住意味着什么,他们可能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了解,但在信息素的驱使下,加上麻烦之极的热感期,没有alha可以抵御这样共处一室的诱惑。
尤其是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信息素,会对alha造成灭顶的刺激和快感。万一失控,不仅会引发对oga的强制标记,还会伤害到oga 的身体,这种伤害不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严重的甚至可能导致死亡。
时屿脸上现出了一点古怪的神情:
“你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要安排我假结婚吗?”
夏栖鲸谨慎地说:“我父亲跟我说过一点,说你外公病重,希望能尽早看到你结婚,伯母就想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时屿神情莫测:“那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还没大学毕业,外公为什么急着看到我结婚?”
夏栖鲸语塞:“……有传家宝要传给你?”
时屿轻笑了一下:“还真是……被骗上了贼船啊……”
声音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讽。
连垂眼看着他的目光里也夹杂着些意味不明的审视,仿佛在端详一件行将拍卖的玉石玩物。
上午的时候一直是夏栖鲸微微压过一头的态势,毕竟他是站在时母一边,极力想配合这桩婚事的;
但到了这一刻,一旦时屿也默认了这桩交易,情况就彻底反过来了。
这毕竟是两性相关的交易,不大光彩,又沾了钱,很容易染上轻佻的揶揄色彩。
夏栖鲸被那目光看得有点恼火,但还是努力压着火气道:“合同还没签,我虽然是自愿假结婚的,但也是一定会仔仔细细看完合同再决定的。如果是太过分的条件,不仅我不答应,我父母也不会答应的,不必把我想象得卖身求荣一样。”
夏栖鲸说完就后悔了。
气氛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谈判这种事,谁在高位,谁拥有绝对主动权,说到底和公理并不沾边。
他有什么资格高傲呢。谈砸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夏栖鲸以为时屿会生气,然而时屿却是淡淡开口道:“别生气,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夏栖鲸抬头看着他。
时屿比他高一个头,院篮球队中锋,肩膀宽厚,身材高大,五官又凌厉帅气。
从他的角度看,颇有点仰望泰山压顶的感觉。
夏栖鲸努力调整着心里的嫉妒。
长这么高干嘛,长得高也就算了,样貌还这么出挑,金融系是学金融又不是选美,长相这么开外挂简直是浪费。
夏栖鲸:“那是什么意思。”
时屿:“我的意思是,外公之所以想尽快看到我结婚,是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而正是因为这个特殊的原因,导致你和我同居也不会出事。虽然不会出事这个结果,并不是我外公希望看到的。”
夏栖鲸彻底糊涂了:“什么这原因那原因的,到底是什么。”
时屿:“你真想知道?”
夏栖鲸警惕地看着他。
时屿浅笑起来,微微探过身体,招了招手,道:“过来点。”
夏栖鲸:“有必要凑这么近说?”
“嗯,”时屿眨着眼睛看他,“我不想被不相关的人知道。”
“不相关的人”这词用得,就有那么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了。
夏栖鲸感觉背脊有点发麻,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直觉突然有点想逃跑,硬生生忍住了。
“那你说。”
夏栖鲸抓了抓头发,认命地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侧过身体。
夏栖鲸的耳朵和手一样,是柔软白皙的。
此时正是中午,阳光清透明亮,照在人身体上,暖融融的。
夏栖鲸的耳骨在阳光照射下有点奇异的半透明,干干净净,白白软软,细小的绒毛在微风下颤动,像一只新鲜的,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蜜桃。
让人很想知道,咬一口,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见夏栖鲸凑过来,时屿不动声色地又往前挪了挪,察觉到夏栖鲸在极力忍耐躲避的冲动,不由得心中暗笑。
然后,他俯下身,轻轻在夏栖鲸耳旁说了几个字。
片刻后,医院大门旁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
“什么,你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