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局面便即失去。”
“宇霆所言甚是,故而吾遣周仓前去催促你速速进军。今番至此,可有妙计?”关羽问道。
“虎牢关雄峻非常,徐晃既然不出战,吾等便只有强攻一途了。或者引蛇出洞之计亦可行得。然徐晃智勇双全,吾料其必然不肯出关矣。”杨雷摇头道。
“宇霆之意,还是要强攻?”关羽皱眉道。
“自是如此。”杨雷颔首,“命军士们将床弩,投石机等备好,攻打关墙。日夜不休。如此下去,便是虎牢关雄峻,吾亦是要用投石机及床弩将其活活轰塌。”
“不用士卒蚁附攻城?”庞统问道。
“蚁附攻城乃是最后所用。”杨雷道,“关墙不备轰塌,吾等便无须将士卒遣上前去送死。只是这石头采运,却是要让军士们费力了。”众人闻言。皆是颔首微笑。确实,按照杨雷所说的这种打法,恐怕床弩用的弩矢及投石机用到得石块,恐怕要非常之多啊。
“将军,关外大寨已然飘起杨雷旗号。想是杨雷已然来至虎牢关外。”路昭向徐晃道。
“如此说来,大战便要开始了?”徐晃抬起头,看向路昭。
“正是。”路昭话音方落,就听得轰隆一声,震得城楼晃了一下。
“何事?”徐晃一愣,路昭亦是一愣。
“报,城外敌军已然架起投石机开始攻城。”一个小校跑进来报道。
“大战已然开始了。”徐晃看向路昭一眼,缓缓道。此时,只听得轰隆声不断,紧接着城墙上已然传出了声声惨叫。想是有军士被石块击中了。
“某往关墙上巡视一番。”徐晃说道,便即起身往外走。
“将军不可。”路昭还没来得及说话,蔡阳王植刚好赶了过来,闻言急忙劝阻道,“关墙上乱石崩飞,士卒们死伤无数,躲无可躲。将军此去,安危难定啊。”
“吾岂是怕死之人?”徐晃冷声道,便欲往外走。他是基层小兵出身,自是知晓,这时候自己应当出现在关墙上,否则军心必然大乱。仅kao那些小校们维持秩序是绝对不行的。那些人的号召力和威望绝对不会比将军来的更大。说白了,将乃兵之魂,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蔡阳王植路昭闻言无奈,眼见着徐晃出去,亦是急忙跟上。
“诸人可有计策?”徐晃来至城墙上,却见得眼前真是触目惊心。那些碎石块皆是四处崩飞伤人,而那些大石块却是狠狠地撞击城墙,引起一阵阵的震动。这分明是拿大石头砸墙,那小石头伤人么。
“将军,此地危险,还请将军暂避。关墙之上,有吾等足矣。”王植慌忙道。
徐晃皱皱眉,却是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往垛口行去。就在此时,只听得嗡地一声响,一支巨大的床弩弩矢掠过,带起一阵风,狠狠地击在身后的数名亲卫身上。转眼间便将几人截为两段,血腥无比。
“将军小心。”眼前的血淋淋的景象当即将众人的心皆提了起来。徐晃亦是紧皱眉头,眼睛扫过那些兀自挣扎的半截上身,冷声道:“送他们好走。”便有亲卫上前,长刀轻挥,转眼间惨嚎声已然消失。只是那双瞪得溜圆的双眼,直直望向众人,似有痛苦,迷惑,又夹杂着一些解拖之意。
“将军中牛皮等物连起来,遮蔽与垛口上方,如此,可以拦截碎石。”徐晃看了一会儿,忽地出言道。众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便即应诺。
“若是敌军用火攻?又当如何?”路昭忽地问道。
徐晃身子一顿,忽道:“可用湿毡蒙与其上,如此可防火攻。”众人这才舒展眉头。至于床弩,那玩意儿连城墙都挡不住,众人也就聪明地没有提及。
军令如山,至得天黑时,关墙上已然用牛皮湿毡连成了一片,如此一来,碎石块确实被挡住了。便是大石块击在上面,亦是被弹回。如此一来,关墙上的守军士气大振。要知道,他们虽说居高临下,然而射程实在不如敌军,故而只能挨打,苦不堪言。如今有的此等好计,忽得身家性命,有谁不欢喜非常呢?
杨雷关羽方用完晚饭,周仓便来相告,虎牢关城墙上突然高出一截。且碎石块已然难以奏效了。杨雷关羽等人皆是一愣,便即出的大帐前往一观。借着城墙上的火把,眼看着关墙上的变化,杨雷心中不禁感叹,战争真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强劲动力。这玩意,别说碎石块了。便是后世的普通子弹,恐怕亦是难以穿透吧。如今的器械中,恐怕唯有床弩弩矢方能奏效了。
“宇霆,如之奈何?”关羽看着城墙上的变化,亦是紧皱眉头,这玩意儿,实在是忒损了些。
“行冲车之策,撞击城墙。”杨雷想了想便道,“另命军士们暂缓用巨石攻击,且用铲头床弩,看看能否将墙上湿毡破开。”
“宇霆不可。冲车之计可行,床弩不可行矣。”庞统忽地出言劝阻道。
“士元这是何意?”杨雷不由的问道。
“既是湿毡,便是床弩破开,其再连接便是,故而是白费力气矣。依吾之见,便是湿毡,恐怕亦是可以烧起来的。不若思虑一下,可否火烧虎牢关?”庞统说道。
“火烧虎牢关?此计如何实施?”关羽cha言问道。
“某尚未思虑周全,且少待。”庞统忙道。
“既如此,且命士卒休息一晚,待明日再行攻城。”杨雷开口道。众人皆是颔首。
“曼城,文谦,此番叫尔等来,却是有一事拜托。”曹操看着立在堂中的乐进李典,缓缓道。
“主公请讲,某等甘愿赴死。”乐进李典齐声道。
“奉孝去时,曾留下一策,叫吾为其大举操办丧事,以惑敌军之心,而后,暗使一军渡过黄河,烧起水军大寨,并其战船。如此,其水军不再,便不能封锁黄河。那时吾军便可渡河,袭击杨雷关羽之后了。”曹操冷冷道。
“主公,莫不是要吾等渡河烧起水军营寨?”乐进李典皆是名将,自是闻言便知曹操心意。
“正是,某欲命尔等领三千水军,与暗处渡河,潜至南岸,烧其水军营寨,可否?”曹操道。
“万死不辞。”乐进李典对视一眼,齐齐应诺。
随即李典便问道:“主公,无有战船,如何渡河?”
曹操颔首道:“曼城莫要急躁。渡河并非一定要有战船才行。如今天气炎热,正好适合泅渡。诸人以为如何?”
“泅渡黄河?”乐进李典皆是吃了一惊,出声道。
“正是。”曹操满意地点头道,“昔日韩信曾以木桶木盆代替船只,渡河袭击蒲坂。如今尔等可否用此故计袭击官渡?”
“某愿为主公效命。”李典乐进闻言,亦是想起了那个有名的战役,当即纷纷颔首。
“如此便好。”曹操眼见得李典乐进如此忠心耿耿,顿时心怀大慰。暗道,自己有如此忠勇将士相随,焉有不成功之理?
周围谋士亦是纷纷颔首,显然是十分看好此计。曹操便道:“再过三日,吾为奉孝出殡。那日晚,尔等便可暗度黄河了。如今且下去备好木桶木盆并猪尿脬,以供渡河之用。”当即诸人纷纷应诺,下去准备,以待渡河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