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来到,诏书上说要刘备讨伐袁术。刘备急招众人商议。糜竺说道:“此定是曹操之意,乃是乱命。主公可不需理会。”刘备摇头道:“虽知是计,然王命不可违啊。”孙乾便道:“既然主公欲行,且先定守城之人。”刘备点头道:“正是如此。二位贤弟,何人愿意守城?”关羽闻言道:“弟愿守城。”刘备看看关羽,叹道:“二弟,吾早晚要与你商议诸事,怎可相离?”张飞本欲往淮南与袁术军杀个痛快,闻言便道:“大哥,小弟愿守此城。”刘备说道:“你守不得此城。你一者酒后刚强,鞭挞士卒;二者作事轻易,不从人谏。我不放心。”张飞回道:“弟自今以后,不饮酒,不打军士,诸般听人劝谏便了。”糜竺曰:“只恐口不应心。”张飞闻言怒道:“吾跟哥哥多年,未尝失信,你如何轻料我!”杨雷见状,便道:“主公,雷愿留下,同三将军共同守城。”刘备闻言喜道:“有宇霆辅助,吾放心矣。只是平时州中诸事还请元龙长文辅之,早晚令其少饮酒,勿致失事。”陈登陈群忙回道:“自当尽力。”众人商议完毕,刘备便同关羽关平领军三万,往淮南进发。当然,黄忠的九里山大寨的兵倒是一个没少,牢牢地驻守在哪儿,以防曹操突然出兵袭击徐州。
自从刘备离开了徐州,张飞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居然老神在在地处理起军务来。当然,政务方面还是由陈登陈群等人处置。杨雷在一旁看着,倒也是觉得稀奇,这赫赫有名的张三爷居然三天没找自己饮酒,倒真是转性了。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日,张飞设宴款待诸人,命诸官皆来。众人不得不从,俱是前来。待到众人坐定,张飞开口道:“我大哥走时,吩咐我少饮酒,恐致失事。诸君今日尽此一醉,明日都各戒酒,帮我守城。今日却都要满饮。”言罢,起身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面前,曹豹推辞道:“我从天戒,不饮酒。”张飞闻言,眉头一皱,喝道:“厮杀汉如何不饮酒?我要你吃一盏。”曹豹害怕,只得喝了一杯。张飞把遍各官,自斟巨觥,连喝了几十杯,不觉大醉,却又起身与众官把盏。又是轮到曹豹,曹豹推辞道:“三将军,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张飞瞪眼道:“你刚刚吃了,现在为何推却?”曹豹只顾摇头,再三推辞不饮。张飞已经醉醺醺的了,不知不觉性子上来,便怒喝道:“你违我将令该打一百!”便喝军士拿下。陈登见了,急忙劝道:“主公走时,吩咐你甚来?”张飞怒道:“你文官,只管文官事,休来管我!”陈登亦是无奈,只把眼看向杨雷。杨雷见状,正要劝阻。曹豹却告求道:“翼德公,看我女婿之面,且恕我罢。”飞曰:“你女婿是谁?”曹豹便道:“吕布是也。”杨雷一听,心念一转,不由暗自跺脚,糟了,张飞和吕布不知道怎么地,大概八字不合,你提吕布,却是找打。果然张飞大怒道:“我本不欲打你,你拿吕布来吓唬我,我偏要打你!我打你,便是打吕布!”诸人劝不住。杨雷见事已至此,劝也无用,遂沉默不言。待到张飞将曹豹鞭至五十,众人苦苦告饶,方止。
散了宴席,杨雷留下陈登陈群孙乾糜竺,简雍随军去了,不在其中。众人坐定,杨雷道:“诸君。三将军此番惹下祸事,吾料曹豹必然怀恨在心,若其勾结吕布,前来相攻,里应外合之下,徐州危矣。”诸人面面相觑。陈登见状,便开口道:“杨校尉欲要吾等如何做。且吩咐便是。”杨雷笑道:“既然如此,雷便僭越了。”便将自己想法吩咐下去,众人听完,俱是各自领命而去。陈元龙更是直接叹道:“吕布此番休矣。”
且说曹豹挨了打,又羞又怒,回到家中,想想自从刘备至此,自己军权被夺去,好不容易赔了女儿搭上吕布这条线,以为可以保的平安,不想又是被羞辱。一时间新仇旧恨俱涌上来。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张飞无情,休怪我无义。连夜使人送书信至小沛,备说自己受张飞羞辱之事。并称玄德已往淮南,今夜可乘飞醉,引兵来袭徐州,自己为内应,不可错此机会。吕布接了书信,急忙叫陈宫前来商议。陈宫皱眉道:“小沛原非久留之地,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然九里山屯有大军,不得不防啊。”吕布笑道:“公台休要惊疑。便是杨宇霆亲在九里山,吾也不惧他,况守将乃是年近半百之无名老将,不足为虑。张飞屡屡欺我,今番定要报仇。”言罢,便要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