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告退!”白名鹤再次一礼,在卢正秋点头同意之后,默默的转身离去。
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
一首歌,一首还算好听的歌,怎么就能让绿荷哭的晕死过去,而且救醒之后还能再哭死过去呢。在场的士子没有人能够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人记得,白名鹤在这歌开始之时,对着绿荷那长身一礼。
关中白名鹤胜出,京城三大花魁之一的绿荷不战而败。这样的一个弱女子,哭的死去活来,真的让许多士子阔少看着伤心呀。
白名鹤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诗会现场,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孙苑君也不敢开口劝,在她看来这是白名鹤心地善良,换上一个人,有这样的手段怕早就用了。说不定连绿荷的人都得到了。可自己的夫君却在自责,认为自己胜得不够光明正大。
半个时辰之后,白名鹤回到客栈,只说了一句话:“那什么杨公子的什么砚,收到之后小心收好,那东西可以当传家宝的。”
孙苑君点了点头:“夫君放心,这砚杨公子既然开口了,就一定会送来。否则他岂不是名声尽毁。”
小道姑怀玉却是急急的要进房,她非常的好奇,想要知道为什么绿荷会哭的死去活来。
别说小道姑想知道,诗会中的各人,说的夸张一些,整个涿州城,甚至是京城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知道这个秘密。怎么样就凭一道歌,就让京城三大花魁之一的南之荷,不战而败!
诗会之上,绿荷总算是缓过劲了,可几天内也是绝对唱不了歌的,刚才已经哭哑了嗓子。
卢正秋这时开口说道:“白名鹤离开之前,留下刚才那曲的谱子,还有歌词一份。还有炮大海十粒,以供绿荷姑娘保养嗓子。至于今日之事,是否需要说明,本官以为,绿荷姑娘自己作主吧。”
“要说明,否则这胜负不明!”一个士子突然跳了出来。
卢正秋只是扫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不满意,而且是非常不满意。因他注意到杨不悟虽然没有自己开口,却是在指示其他人开口了。输不起的人,成不了大事。
更何况,自己身为正五品官员,在自己说话的时候,竟然敢有人出来插嘴。
“请大人作主,绿荷不愿意此事以为人知!”绿荷也有些不高兴,干什么都想挖别人的隐私,更何况自己已经心碎了。
涿州知府也站了起来:“本官也认可卢大人的话,今晚关中白名鹤胜。有些事情自然事主不愿意提,何苦要苦苦追问。此事莫要再提!”
一份词谱,一份乐谱,一包炮大海。然后是白名鹤先后两次让孙苑君写给卢正秋的纸条。一起被送到绿荷手中,卢正秋不管怎么说,也是正五品官,读书人自然有心中的正气,绝对不会故意为难一个弱女子的。
绿荷道谢之后,直接对手下人下令:“休息一日,然后安排人去下泉村打前站!”
诗会散了,杨不悟脸黑的象锅底,他已经连输两场了。而且这第二场输得莫名奇妙,只是一道歌,怎么就让绿荷哭的死去活来的。
出了诗会的园子,卢正秋与涿州知府共乘一车。
“卢大人,其实绿荷的身世,别说是京城,就是这涿州知道的人也非常多。本官倒是在意,这白名鹤入仕之后,会更亲近那一边。”
涿州知府的话已经非常明显了,绿荷的身世知道的人非常多,可除了白名鹤,换个人纵然想到这种计策,怕也不能作到这样的程度。
事实证明,白名鹤足够的高明,而且对人心的把握极强,这样的人入仕之后,站位就非常重要了。
卢正秋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就白名鹤入仕之事表态。
而是说道:“绿荷的父亲是澎湖巡检司的巡检,早些年因为丢失贡品被下狱。在福建关了半年,因为是贡品之罪又送到了南京,后来又转送到京城。这一下就是三年多。绿荷的母亲死于飓风,她三岁之后就一直跟着外祖母生活,一直到他的父亲被定罪,这才一路转到京城教司坊,所以这首歌,不是恶,而是善。”
“是善,怀念亲人,人难免情绪失控。”涿州知府也附和着说了一句。
“你带派人,立即报告商大人、于大人!”卢正秋想了想后,对涿州知府说道。
涿州知府下车换马,去安排人办事去了。
而涿州诗会第二天,南之荷为什么败了,为什么哭,却成为了一个迷团。或许日后有人联系那歌,还有绿荷的身世能够想到,可今时今日,却无人知。
白名鹤此时,刚刚进屋,正准备休息,却有几个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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