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感觉,感觉陆皓山在把自己绕进来,不过县令大人有话,又不能不答,闻言勉强笑了笑,点点头说:“小人虽然笨拙,好在还算勤勉,这首诗,虽说没大人那般精通,勉强还能理解其含义。”
“是吗?”陆皓山突然脸色一变,冷笑地说:“本官想,周司吏不仅能读懂,应该对这首诗还很亲切吧。”
“这......大人,恕小的愚钝,未能明白大人的意思。”周大源故作镇定道。
“很简单,这诗是为你而写,怎么样,贴切吧,周大源,因为,你就是江油的一只大硕鼠!”说到后面,陆皓山色厉俱全了。
被一县之尊骂作硕鼠,饶是周大源面皮很厚,城府很深,也被当场骂得面经耳赤,其实陆皓山在背那首诗时,周大源已经想到陆皓山这次召见不会有什么好事,十有八九是钱银有关,他过他心中笃定初中茅庐的陆皓山找不到证据,特别是在一个人的情况下找不到证据,现在又等陈县丞外出后召见自己,十有八九是想敲打自己,想要多一点好处罢了。
“大人,小人自问办事兢兢业业,处事公公正正,做人清清白白,衙门上下都有目共睹,不知大人把小人形容作硕鼠,有何凭据?大人若是道不出一个理由,即使是小人的上官,一县之尊,小人也要向大人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又补充道:“小人虽说止步于童生,但也饱读圣贤之书,深明礼义廉耻之道。”
这个家伙,还真是顽古到底,不见棺材不流眼泪呢。
陆皓山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本官既然把你叫来,手中自然有凭据,你忘了,本官前日查账,已经发现了你的手段,怎么样,周司吏,你还不服气?”
“请大人出示证据,也好让小人心服口服。”周大源一脸坚决地说,而脸上,已经有几分自信之色了。
那帐本自然有问题,这个周大源一早就知道,因为那帐就是自己做的,也就是自己做的,周大源才这么有信心,自己做帐多年,堪称做帐专家,就是龙州府的人来查也查不出多大的问题,不然早就不站在这里了,当然,每年奉上那些银子也不是白送的,大明官场上效下仿,这些都成惯例,只要不过份,很多事都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谁也不会较真,而周大源的自信是:二年的帐簿,陆皓山只用五天的时间,根本就查不出来,再说他那五天大门紧闭,听说珠算声都没响过一下。
想找出自己帐目的问题?除非你是妖孽。
可是周大源没想到,眼前这位陆县令,偏偏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陆皓山还有大事要做,也懒得和他在这里勾心半角,冷笑地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村不流眼泪,好,本官今日就你心服口服。”
“小人愿闻其详。”周大源不甘示弱地说。
“穷庙能出富和尚,小县也以出能吏,不错,周司吏,你的确是一个能吏,一本帐目,在你手中做得四平八稳,普通人很难看出破绽,这是你的聪明才干,虽说用在歪道上,好了,闲话咱们一会再聊,现在我们先说正事吧,周司吏,你在江油县户房做了十二年,而坐在户房司吏这个位子五年,这个没有错吧?”
“没错”
“这些帐本,由你提供,这是本县最近二年的帐目,也就是,这些帐目都出自你手,本官没有诬陷你吧?”
虽说不明白这位陆县令要干什么,周大源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没有,的确出自小人之手。”
陆皓山对周大源点点头,语重深长地说:“那好,我们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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