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更为关键的,是他连江凡那支军队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是五千?一万?还是两万?
而且,他们手中的武器厉害到何种程度,他并不知晓。
是否如箭矢一样,可以很容易得到补充?
中原有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呼韩那云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绪如同乱麻,但其仍然努力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营帐外,一名匈奴士兵端着热气腾腾的烤羊腿与刚煮过的美酒,走近营帐,一脸担忧的问道:
“左贤王可有叫餐?”
两名守卫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摇了摇头:
“左贤王还在思考军情,并未提及要用餐。”
“哎。”那匈奴士兵一听叹了口气,端着食物美酒转身离去。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满怀期待而来,却又失望而归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自退兵之后,左贤王一直待在营帐内,思考着军情事务,连饭都顾不上吃。
他心中虽然焦虑万分,但又无可奈何。
左贤王早有军令,没他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营帐。
无奈之下,他只能默默地守在伙房,等待着左贤王传来要用食的消息。
次日,只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的呼韩那云,在天刚亮起后,便将军中一众部落将领召至帐下。
此刻,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军事计划。
“诸位。”呼韩那云扫视了一眼帐下众人,开口道:
“如今,北境局势已经出乎了我们的意料,这也使我们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布局。”
“毋庸置疑,江凡这支军队,定然是想与我们争夺北境三州。”
“现在我们面临的情况,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进入北境的这支军队战斗力如何,又有多少人?”
“这些,我们一概不知,而对方对我们却可能了如指掌。”
一众部落将领听后,脸上皆露出凝重之色,但却没有一人出声打断呼韩那云的话。
他们相信,他们的左贤王大人心中必定有了计较。
呼韩那云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传本王令,速派人前往草原王庭,查探之前押着二万北境百姓的那支军队,是否安全到达草原。”
“若这支军队已经遇袭,速请拓曼顿单于调拨粮草,运往北境。”
一名将领听后,立马出例,大声应道:
“领王命。”
“传本王令。”呼韩那云再次大声说道:
“令耶律阿信立即分兵两万,驻守青州池安县,堵住大周叛军通往青州的唯一通道,以防大周叛军染指青州。”
“待了解大周叛军具体情况后,再做进一步布署。”
“若大周叛军势大,令耶律阿信立即知会莫州所有勇士,火速退出莫州,与耶律阿信共同坚守池安县。”
“反之,若大周叛军势微,则令耶律阿信立即率军进入莫州,快速剿灭这支军队。”
一名部落将领听后,同样立马出例,大声应道:
“领王命!”
说罢,这部落将领快速走出营帐。
呼韩那云这也是无奈之举。
如今,江凡那支军队已经占领了整个蔡上县,堵住了幽州通往莫州的唯一道路。
在掌握这支军队的战力前,他只能先做出如此安排。
当然,在呼喊那云看来,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