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来到司马玉蝶身前:
“让尤小姐久等了,府衙之事繁杂,还望尤小姐莫怪。”
司马玉蝶一听连忙摇了摇头,带着敬意回应道:
“大人为民操劳,民女深感敬佩,怎敢怪罪。”
“尤小姐过誉了,这都乃本官分内之事。”花昱然微微一笑,继续轻声说道:
“此时已近晌午,姑娘若不介意,不如与本官一同去膳堂,一边用膳一边详谈?”
司马玉蝶闻言,略一思索,便微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膳堂里,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花昱然与司马玉蝶相对而坐,一边享用着简单而美味的饭菜,一边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尤小姐,冒昧问一句,尤小姐可曾读过诗书?”
司马玉蝶一愣,不明白花昱然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
“自然是读过一些。”
“在我六岁之际,家父便请了先生来家中,教导我与我那姨娘的儿子。”
花昱然闻言,心中一喜:
“如此甚好。”
司马玉蝶一脸疑惑的看着花昱然,不明所以:
“花大人何意?”
“尤小姐。”花昱然微笑着回答道:
“昨日本官不是答应给你找一个你力所能及的差事吗?”
司马玉蝶点了点头,仍然不明白,这与他是否读过诗书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花昱然直接说道:
“因为考虑到尤小姐曾经的身份,本官考虑到一些重体力活与一些纺织家务,可能并不适合尤小姐。”
“因此本官想推荐尤小姐去学堂教授孩童功课。”
“尤小姐既然自小便读书识字,相信定能胜任先生一职。”
“先生?”司马玉蝶惊讶的看着花昱然。
一来,她没有想到,花昱然会为了她的事,如此费尽心思考虑。
再者,她有点不明白,女子如何能成为先生,又如何在学堂教授孩童功课。
花昱然似乎看出了司马玉蝶的疑虑,微笑着解释道:
“尤小姐是不是觉得女子为先生,有失体统?”
司马玉蝶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表情。
花昱然见状,立马说道:
“尤小姐,女子为先生,有失体统,那是在大周,在如今的西南六州,并不存在。”
“实不相瞒,本官在为官之前,乃一戏班唱戏的小生,放在大周,何止有失体统。”
“尤小姐,请放心,如今,在益州,那些世俗的偏见、束缚早已被打破。”
“学堂内,女子亦可读书识字,又何来女子为先生有失体统一说?”
花昱然的话,虽然有贬低大周的意思,但司马玉蝶并没有表现出不满的表情。
反而,在听过花昱然的解释后,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
花昱然的事,她当然有听说过,当时,她只不过以为江凡手下官员紧缺,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看来,并不是她心中所想那般。
可即使如此,女子为先生,教书育人,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凡治下的许多政令,与大周截然不同。
而且,这些政令似乎颇有成效,也有利于百姓,有利于囯家、地区的发展。
见司马玉蝶沉默不语,花昱然再次问道:
“尤小姐,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