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软禁在东临阁的第二天,姬平一直在密切关注永安宫周边情况,直到晚上,董卓没有动静。
他琢磨着,董卓应该是日前被他踩上,一时无法行动。但毕竟“肿卿”这厮太肥了,屁股肉厚,虽然踩得狠,但应该没大事。
第三天,直到下午,董卓还是没动静。而耿忠也一直没有传来挖地道的消息,姬平心中有些着急。
历史上董卓鸩杀何后的具体时间他不记得,但应该只有三五天的功夫,何况如今刘协登基,那些士人也深怕何后反弹,无不希望何后身死,如此情况下,董卓对何后下杀手几乎是必然的,只在时间的问题。
此时的姬平有一种预感,如果董卓要行动,恐怕就在今晚了。
黄昏吃过晚饭,送饭的宫女离开,正在姬平着急时,他看到了东临阁下不远处的耿忠。
……
永安宫中,天色渐暗,一袭宫装的何后又在廊前发呆,眼睛红肿,素面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宦官潘隐肃立在她身后。
何后本是个坚强的女人,但这几日接连遭逢大变,从执掌天下到一无所有,两个兄长被害,母亲舞阳君赖在宫中不走,如今也被控制起来。最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因为她固执于皇权而陷入凶险,如今生死不知,直让她心如火焚,肝肠寸断。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有侍卫呼喊:“将军。”
一个声音叱道道:“主公如今位列三公,身份尊贵,以后要称董公。”
“娘娘,董卓来了,快回寝殿。”潘隐急忙去扶何后。
董卓来了?想到儿子先前的交代,何后一惊,在潘隐的搀扶下,急步跑回寝宫,关好门刚刚坐下,一个声音在外面大喊:“太后,董公求见。”
何后身子一颤,摸了摸怀中的鸩毒解药,咬牙道:“吾已休息,多有不便,让董卿明日再来吧。”
潘隐也是面色苍白。
砰!宫门被强行打开,董卓腰悬长剑,一扭一扭的走进来,醉熏熏的笑道:“太后,本公有要事求见。”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侍从,却没有了那个他视若亲子的吕布。看来是姬平朝堂上的恶心之举起了作用。
何后怒斥道:“董卿深夜闯宫,有何要事?”
董卓挥手打发走两个侍从,拿出一个玉壶,来到何后面前,嘿声道:“太后,本公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为本公侍寝,本公保你快活无忧,另一个,就是喝下这壶鸩酒,陪你那昏庸灵帝去……哈哈哈哈!”
“大胆!敢冒犯太后娘娘!”潘隐大骂一声,朝董卓扑去,却被董卓一脚踹倒。
“逆贼!”何后又惊又怒,骂道:“你怎敢有此荒唐污秽之心,必遭天谴!为天下人所骂!”
“哈哈!”董卓醉笑道:“荒唐,本公之荒唐,又怎及那昏聩的灵帝,听说他还让宫女与狗交合,真荒唐之极也,太后又何必留恋这等昏君,且从了本公,日日快活,宫闱之事,天下人又怎会知道!”
说罢就要去拉何后衣袖,地上潘隐急忙抱住董卓一条腿不放,大声道:“娘娘快逃。”
何后要后退,但董卓身手不差,她哪退得开,眼看董卓要扑上来,何后羞愤之下,用力去推,却被董卓一把抓住了胳膊,何后急怒之下,啪的抽了董卓一巴掌,又夺过他手中的鸩酒,仰头就要一饮而尽。
“娘娘!”潘隐急的大哭。
董卓冷不丁被抽了一巴掌,酒醒了大半,暴怒之下拔出长剑,一剑挥下,砍下了潘隐一条胳膊。
潘隐面色惨白,鲜血狂喷,余下一条手臂却依然死死抱住董卓的腿。
董卓被溅了一脸的血,神色更加狰狞,狠狠一脚将潘隐踹开,又挥起长剑就要砍向何后。
突然,一声怪响,一条大青蛇倏然从黑暗中扑了出来,缠住了董卓的腰腹,蛇尾一摆,将他手中长剑打落在地。
“啊!啊!”董卓怪叫一声,两只手用力掰着缠绕的蛇身,疯狂挣扎着朝寝宫外跑去:“大蛇,又有大蛇,快救本公!”
几乎同时,几人从寝宫后面奔出来,正是姬平和耿忠几人。
姬平看到何后跌倒在地,急忙跑过去,却看到何后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青黑色,身子发颤,睁着眼睛看着他,似惊似喜,似留恋似悔恨……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眼泪却不住的流出来。
一旁倒地的潘隐嘶声道:“陛下,快救太后。”
姬平心中大骇,急忙掏出解药,嚼碎了给母亲服下,又从一旁耿忠手里夺过早已准备好的水壶,给母亲喝水服药。
喝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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