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只是整个大越最底层的一个帮会,虽然他们在上河集的势力庞大。
估摸也是那个大势力的白手套。
不然恐怕占据不了这处油水十足的地方。
要知道大荒山中不但蛇虫猛兽多如牛毛,甚至还有一些强大的凶兽,资源丰富。
张胜避过青竹会的人,来到槐荫道,这里有张家湾一块的聚集点。
此时日头正盛,一颗大槐树下。
一个牛车正停在哪里,一老一少二个人正坐在石墩上等着人。
“泉叔。”
张胜借着记忆,认出年长的,是张家湾的一位长辈。
“小哥是?”
泉叔闻声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年,顿时有些疑惑。
“我去张家湾,这是车费,劳烦泉叔了。”
张胜递过三枚铜币,也没有解释,换脸的事儿本身有些让他无法开口,再则以泉叔久居深山的见识,恐怕也难理解。
“哦,小哥是去走客啊!”
泉叔接过钱也没生疑,拍了拍一旁玩泥巴的小娃。
“二狗,走了。回家。”
泉叔也没继续等下去。
招呼着张胜上了牛车,便开始启程回家。
二狗也不欺生,七八岁大的娃,瘦了吧唧,跟个猴子似的。
“哥哥,你有糖么?”
他伸着手讨着。
张胜摸了摸他的脑海。
“等会路过店子,我给你买。”
顿时二狗笑咪咪地直点头。
“不用,不用,小哥不用管这皮孩子。”
前头驾牛的泉叔连忙婉拒着。
“没事,我正好也要买点东西,顺便跟泉叔打听下,最近张家湾的情况,如果方便跟我说说李柱家的情况!”
李柱是张胜原身的哥哥。
“唉。那就让小哥破费了。说起张家湾,这回可是招了灾,这日子也越大难过了!”
泉叔唉声叹气地说着。
“李柱家啊,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了,人家做得,我老头子也说得。”
“其实光今天就有几波人打听柱子家阿盛的事,阿盛这孩子老实孝顺,可怜这回离村救母,却连老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什么?”
张胜听完,突然脑海一片空白。
“阿盛拼命弄回的药却被人抢了去,以至于就这么走了。”
“是谁?”
张胜咬牙切齿地低声喝道。
他此时的状态有些奇怪,似乎是受原身记忆影响,让他一时间情绪爆发。
赤红着眼睛,眼泪无声地流淌。
“哥哥你怎么哭了?”
二狗懵懂地拉着他的衣袖。
局促不安地说着。
“小哥,你,你没事吧?”
泉叔回头一看,见张胜似乎情况不对,出声问着。
心里却嘀咕着,没听说柱子家还有什么亲戚啊!
“泉叔,我没事。告诉我,是谁?”
张胜心中杀意升腾,没有人能阻挡他杀人的心。
“张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