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黑心的老板看我年纪不大,竟然收了我一块钱的话费。我想跟他理论,可又想起妈妈的话,还是不要惹事了,却还是有些心疼,心想“打个破电话,两根雪糕钱没了!”
我又重新蹲回马路边,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一台蓝色摩托车突然停在我面前,来人摘下头盔,定眼一看,竟然是表哥!
我站起身来,满脸抱怨的看着他,“你咋来这么晚?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表哥瞪了瞪眼,脸上笑眯眯的,脸颊上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衬托着他那张不太正经的脸,竟然还有那么几分可爱。“呀,两年不见,你小子脾气还变大了。”
我定睛一看,表哥剪了寸头,上身穿牛仔衣,下身是七分破洞牛仔裤。他的个头不高,看着与身后的摩托车极为不搭。他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项链,项链不长,却很粗,我笑话他,“别说,你这狗链子还挺闪。”
他不以为然,满脸得意的看着我说:“必须的,等明年赚够了钱,再给它加粗一圈。到时候,狗链子也栓你几天。”
他离我很近,身上的酒气很浓。我皱着眉头,不免有些气愤的问,“你又喝酒啦?”
他对我晃了晃手,连比划带解释的说:“一点点而已!表哥的酒量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来,小表弟,让表哥好好看看你。”
我无奈的看着他,任凭他身前身后的打量着我。
“行,长个子了!你小子现在可比我都高了!”他像家里的长辈一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比我也才大两岁而已。
“没办法!”我摊手表示有些无奈。“我家天天伙食好,加上化肥催的,能不长个子吗?你老姑天天打麻将,赢钱就买烧鸡吃,这营养供上了,想不长都难!倒是表哥你,十年如一日的一米六三,啥前能再长上那么两三厘米呀?”我讪讪一笑。
“二十三窜一窜,二十五努一努。我还有两次机会,你急啥?咋地,我老姑她还天天打麻将呢?”一提起麻将,表哥就来了兴趣。
“打,没日没夜的打!”我说。
“果然是我们老赵家的人,血液里都是这股子好耍的劲儿!”表哥竟然觉得骄傲。
“没办法,打麻将已经成为她的工作了。到点上班,到点回家。不是她给别人开工资,就是别人给她开工资。”
“行!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贫了!”表哥笑呵呵的看着我。
“比你差点!”我反驳。
表哥哈哈大笑,招呼我上车。
我抱住他的腰,满是担心的问,“你喝酒了,能成吗?”
(提醒广大书友: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表哥坚定地说,“又不是第一次了!怕啥?”
车速很快,吓得我只能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我们在人来人往的车流中,快速穿梭着。
天渐渐暗了下来,万家灯火通明。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吹乱了我的长发。
我想张开双臂拥抱这个世界,却被风沙迷住了眼睛。
“我们去哪?”我坐在摩托车后座,对着表哥喊!
“好地方!今天,我给你接风!”他没回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